默了片刻,她拿出手上的平安符,轻轻拉过何棠白到几乎透明的手,放在何棠手心,一字一句,郑重开口:

“我阿妈还说,我们那里有个习俗,拿了别人的平安符就等于拿了别人的福气,是要还的。这个是我阿妈缝的,您别嫌弃。”

说完,轻轻捏了捏何小姐的手。

女医生看着腕表计算时间,按照梁先生的吩咐,五分钟结束后便终止了陈惠的探望。

临走时,陈惠回了好几次头,又隐蔽向她拼命眨眼,眨着眨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病房再一次恢复宁静,何棠握着手里的平安符,眸光微闪。

她抬头望向已经坐回她床前,正在给她剥橘子的女医生,用笔记本写了一段字给她:能不能帮我拿些止疼药。

医生见状赶忙起身,忙说是自己的疏忽。

这段时间何小姐痛得厉害,吃药的频率也高了不少。要是没把何小姐照顾好,那梁先生问责下来可没有好果子吃。

眼看着医生出去,何棠拿起手里的平安福,照着刚刚陈惠的样子捏了捏。

果然,布硬硬的,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她用手边笔头划开,发现里面有一张纸条,巴掌见方的纸条上密密麻麻写着文字。

上面详细记录了一个赌场经理的口供,主人公是一位叫何岑年的大学教授,是怎么一步一步为他做局,又是怎么一步一步让他陷进去,

看完里面的内容,何棠只觉眼前的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侵袭了她整个大脑,绷在绳索上的心绪霎那间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