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欢将他的手甩开,不悦地问:“我有必要和你报备吗?”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很担心?”

闻言,沈穗欢一愣,却不是因为他在关心自己。

而是想着,能不能借此接近他,得到玉的线索。

想到此,沈穗欢神色软和下来,语气不复之前的冷漠:“我无事,不必担心我。”

见她态度软化,楚晏辞紧绷的嘴角松了松。

他语气也温和下来:“你没事就好。”

“今日粥棚暴乱,除了你的粥棚……其余的都被砸了,伤了不少人。”

沈穗欢心头一紧,昨日君渊辰才提醒她,今日便出事了。

看来不单单是天灾,还有双无形的手在里面搅局。

沈穗欢扯出一个略显勉强的笑,道:“我知道了。”

翠竹见主子许久未归,就想出来看看。

一出府门就看到,楚晏辞又来纠缠她家小姐。

她两步跑出来,狠狠将楚晏辞推开,

楚晏辞猝不及防地被推得一个踉跄。

一个翠绿的玉佩从里衣里滑了出来,另一头系在他脖子上。

沈穗欢瞳孔微微一缩,这应该就是那块玉了。

楚晏辞面色一变,将玉佩塞回衣服里,眼神锐利地的盯着翠竹。

第26章

沈穗欢面色如常,却暗暗将翠竹护在身后。

她笑着说:“她只是担心我,你不要生气。”

闻言,楚晏辞的眼神从翠竹身上移开。

他不悦地整理好衣襟,语气冰冷:“你倒是护着她。”

沈穗欢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辞别楚晏辞,将手搭在翠竹手上,转身进府。

她快步走进书房,将高僧说得话转述给沈父。

沈父沉吟良久,才缓缓开口:“既如此,那就只能靠你接近他了。”

沈穗欢叹了口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沈父将一封信递给沈穗欢,开口道:“这是太子给你的。”

接过这封信,沈穗欢心有疑惑,怎么又是给自己的?

当着沈父的面,沈穗欢坦然地将信展开。

【展信佳,昼夜兼程,终于到达受灾的省份。

但见满目疮痍,饿殍遍地。只盼能早日救万民于水火。】

沈穗欢看着心上简短的内容,心里泛起一丝忧虑。

见她神色忧虑,沈父捋了捋胡子,道:“太子心系百姓,乃万民之福。你也不必太过忧心。”

沈穗欢点了点头,提笔写下:

【京城果然有暴动,你在那边万事小心,流民背后似乎有人在引导。】

写完,她将信叠好递给翠竹。

君渊辰此时已到了淮州,昼夜兼程地赶路,就连从小锻炼的他都有些难熬。

除了有钱人盖得青砖瓦楼,其余建筑倒得倒,塌得塌。

孤苦无依地孩子,依偎在死去的母亲身边不愿离开。

孩子饿得双眼凸出,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君渊辰一拳砸向墙砖,恨恨地说:“这些狗官,孤一定要把他们全部斩首。”

亲卫从门外走进来,将信递给君渊辰。

君渊辰将信一看,不由得冷笑出声:“上次那件事果然不是偶然。”

他将信叠好,放在一个木匣子里。

第二天,阳光正好。

京城贵人门又开始走动起来,宴会又流水似的办起来。

城内美酒珍馐犹嫌不够,城外的流民喝着掺着米糠的粥。

何其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