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主教徒呢。”
“为什么呢?”
“不知道,是我瞎猜的。”
“我认为每一种宗教或者文化都有其美好和黑暗的一面,我并不归属于任何一种,我有我自己的想法,这就够了。不过,说来有意思,有的时候我会打坐,它能让我在烦躁不安时得到心灵的平静。你觉得还有比那更重要的事吗?是的,如果我感到烦躁不安我就打坐,这很有用。不过现在又多了一样……”
“我不知道,我也时常问自己这个问题,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亲情、友情、爱情,事业、家庭、财富,智慧、美貌、健康,哦,不,我想都不是,只有灵魂的安宁和心灵的平静才是最重要的。过去,每当我烦躁不安时,都会走到一幅喜欢的画作面前去寻找平静,而玛哈无疑是我最信赖心灵安慰剂。可是现在同你一样,我的面前似乎也多了一条走向安宁之路。我想说那是……”
“不,绮蜜,别说。”克劳斯菲尼克斯做了个让她停止的动作,“如果上天知道我们的心思,那么让我来替你说。”
绮蜜轻轻摇了摇头:“别,克劳斯,如果我们已经明白了彼此的心思那又何必一定要说出来呢。”
他们互相望着对方的眼睛,眨了眨,什么都没有说。
第58节:玛哈(57)
第三十四章
弗朗切斯科托尼警长是一个三十出头,精力充沛并且心地善良的人。在他三十岁以前的生活一直过得平淡而快乐,可是就是似乎缺少一点什么。直到有一天他在佛罗伦萨的街头看见了绮蜜,他告诉自己从此以后我的生活有了重心。他很幸运,不久之后他就得到了爱她的机会和权利。他始终把它看作是此身最大的幸事,并且渴望能够永远地拥有。所以今天,当他拿着乌菲兹美术馆内咖啡馆的招待提供的口供时,越往下读越觉得他那曾经无比坚实的爱情基石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侵蚀,而他只能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心痛。
这可真是一份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口供了,似乎什么也不能说明但又似乎能引起很多的怀疑和遐想。他讨厌遐想或者那些人们称之为直觉的东西。
2点40分招待看见被害人走进咖啡馆。
2点45分招待看见被害人和乌菲兹美术馆的讲解员绮蜜坐在了一起喝茶。
2点50分左右招待被叫去为她们送一个空杯子,并且亲眼看见绮蜜把自己的茶倒给被害人。
2点53分招待为绮蜜送去一瓶矿泉水,虽然不能百分之百地肯定,但他确实没有看见绮蜜喝过她自己冲的茶,而是喝了矿泉水。
3点05分两人一起离开了咖啡馆之后去向不明。
然后在晚上9点15分左右乌菲兹美术馆的馆长在他的办公室发现了死者。
这能说明什么,无非就是被害人最后被人看见是和绮蜜在一起。绮蜜你在哪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把手机关了,难道你也出事了吗?弗朗切斯科越想越觉得可怕,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保持冷静的头脑,甚至没有办法处理好现场的工作。好在有积极的索妮娅替他做了该做的一切。他有些木愣地站在馆长办公室里看着两个警察把尸体放进尸体袋中准备送去尸检。尸体的脚上有鲜血流出沾染到了脚上穿着的白色细带凉鞋上,这双鞋子他再熟悉不过了,他曾经许多次为绮蜜穿过。他闭上眼睛又一次承受着汹涌而来的心痛感觉。绮蜜,你到底在哪里?
办公室的门被重重地推开了,莫吉局长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他严厉地盯着弗朗切斯科和索妮娅。
“有人向我报告这里又发现了一具尸体,到底是什么情况?”
弗朗切斯科刚想整理一下情绪回答局长的问话就听见索妮娅已经在替他回答了。
“晚上9点18分我们接到报告说乌菲兹美术馆的馆长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发现了一具女尸。我和警长马上就赶到了这里。根据初步的现场分析这里没有发生过打斗情况,所以暂时还不能确定这间办公室是不是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不过根据检查情况和上周发生的那次凶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