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那么你一定是来调查关于桑托罗夫人的事吧。”
“您已经知道了?”
“是的,今天早上乌菲兹美术馆的馆长打电话告诉了我这件事,我就猜想你们一定会来找我的。”
“因为您是最后见到她的人之一,所以我们必须找您了解情况,您和被杀的桑托罗夫人是老朋友吗?”
“不,恰恰相反,昨天晚上是我和桑托罗夫人的初次见面。”
“天呐,可我听说昨晚你们像老朋友那样交谈了很长时间。”
“说的没错。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话题,玛丽安桑托罗的丈夫弗朗索瓦桑托罗,他是我的一位老朋友。我们一起回忆了关于他的一些往事,还聊了聊与昨晚的招待会有关的艺术话题。反正就像是普通的社交圈里人们通常做的那样,尽量寻找一些能把我们联系到一快儿的话题。我得承认桑托罗夫人很健谈。”
“你们都谈了些什么有关艺术的话题,是和普拉多有关的吗?”
“差不多吧,还谈到了一幅几年前被盗的戈雅名画《倒地的公驴》。”
“我听说它已经被找回来了。”
“是的,听说这幅画被找回的过程相当神秘。可是画主对于能找回这幅画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所以根本不打算追寻这后面一些耐人寻味的细节问题了。”
“乔尔瓦尼教授,桑托罗夫人有没有向你提起另外一幅被盗的作品《荡秋千的少女》。”
“她没有,我曾试图把话题引向那个方向,可是桑托罗夫人非常敏感,她很聪明地就把话题给扯开了,我没有机会向她打听另外一幅被盗作品的下落。”
索妮娅聪颖的双眼不停地转动着,她的头脑中在思考着下一个问题。接着,她用沉重而严肃的口吻说道:“乔尔瓦尼教授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您认为昨天晚上发生在乌菲兹的可怕的罪行是一个变态凶手的所为吗?”
然后她瞪大了双眼紧盯着教授的脸,深怕错过了任何一个他脸上最细微的表情变化。
最初的几秒钟乔尔瓦尼教授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然后他蹙起了眉头显得无法理解她刚才的话。“变态凶手,你为什么这么说。”
索妮娅笑了起来:“您还不知道吗?凶手切掉了桑托罗夫人的一部分脚趾,然后给她穿上了一双您的学生绮蜜的鞋子。”
“切掉她的脚趾,这是为什么?”
“为了让她能穿上绮蜜的鞋子。”
“我简直不能理解。”
“教授难道你从未注意过你的学生长着一双多么小巧的脚吗?”
乔尔瓦尼教授不喜欢她提问的方式,他严肃地回答说:“我和绮蜜在一起的时候需要关注的东西有很多,比如她的好学和聪慧,但不包括她脚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