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他满身的戾气像被一捧雪骤然浇熄,连衣袍上滴落的水珠都缓了势头。

方才还攥紧的指节松了松,喉结滚动,却只低低唤了一声:“……姬宁宣,你何时来的?”

姬离起身,雪色衣袍流水般拂过案几。

她伸手替沈妄拢了拢散乱的衣襟,指尖不经意擦过锁骨下那道淡痕,温凉如玉石。

“一切还顺利吗?”

“顺利,我何时失手过?”

姬离沉吟看了他半晌,“你这刀口舔血的生意是非做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