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离闻言,唇角微扬,眸中浮起一丝无奈的笑意。

那笑极淡,如薄雾掠过寒潭,转瞬便散了。

她低垂长睫,掩去眼底情绪,只余一抹浅弧挂在唇边:“他倒是喜好独特。”

“让姑娘受苦了。”他嗓音如风拂枯叶,带着几分倦意,广袖下的指尖微微收紧,又缓缓松开,终究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总之,姑娘离这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远些。”

他抬手随意一指。

“那株生在庭心的是血色曼陀罗,高可及人,花瓣殷红如血,蕊心吐着幽蓝雾气,闻之则幻象丛生,癫狂至死,花根下埋着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