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抬眸望向姜离,眼中满是疑惑:“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情?”
姜离目光如炬,直视着沈青舞,缓缓道:“沈妄刺杀于我,沈大人可知晓?”
沈青舞闻此,瞳孔猛地一缩,那身子也如遭雷击般一颤,差点就狼狈跌倒在地,惊声道:“什,什么?”
看着她此刻的神情,姜离微不可闻地轻哼一声,神色愈发冷冽:“看来,沈大人是知晓沈妄会武一事了?”
沈青舞眉间满是疲惫,缓缓垂下头,似是陷入了回忆,良久才道:“他从小痴迷画本上的江湖侠士,便缠着臣说要习武,臣无奈,只好将他送到了暗影阁学艺,原本以为他定会受不了那苦楚,没几日就得回来,可臣没想到,他一去便是八年。”说罢,她长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懊悔与无奈。
“沈妄父亲早亡,我不曾再续,便只有沈妄一子,对他的确宠溺了些,还请帝姬多多担待。”沈青舞再次叩头,额头触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担待?”姜离微微拔高了音调,“沈大人乃大理寺卿,熟读西越律法,当知刺杀皇女,乃是株连全族之祸,你溺爱沈妄本宫不多说什么,可你沈氏旁支你也不要了,他日到了地府,你如何面对你沈氏列祖列宗?”
花厅内的气氛瞬间凝滞,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沈青舞身子颤抖得愈发厉害,泪水簌簌而下,沾湿了前襟。
她知道,帝姬只是责罚沈妄,并未将此事捅破,已经是大恩了。
可,想到沈妄满身伤痕的样子她便不忍。
“帝姬息怒,臣教子无方,罪该万死,但沈妄他定是一时糊涂,求帝姬开恩,饶他一命。”沈青舞泣不成声,声音沙哑而悲切。
姜离叹息一声,将沈青舞扶了起来,“我若不饶他,此事早就满朝皆知了,沈大人,沈妄跋扈、不知天高地厚,如若不管教,他日犯下大罪,株连的,还有本宫。”
“本宫行事有分寸,还请沈大人不要再干预!”
沈青舞仰起头,沉沉的叹息一声,沉默良久,她终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对着姜离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