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正经事,就是跟个美貌的农村姑娘埋下了一颗感情的种子。
他送了盆水仙花给人家,还用钢笔抄了几句酸诗。
水仙花早死了,那字条被关玲珑藏在抽屉里,也泛黄了。
新养的水仙被那臭男人的狗儿子给当成大蒜拔了。
死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关玲珑想。
关玲珑第一次确认她那儿子就是个十足的下贱坯子,一点没随着他爹,是因为有回翻监控的时候,看着了薛峥那俩好儿子窝在蟹塘旁边打炮,还没来得及惊讶别的,先感叹了一下,这贱种还真是随了她,被上等人压在身下操的时候都一样,又淫荡又下贱。
关玲珑指着薛关琢的鼻子训说,人家当嫖妓呢,你这小浪货又贱又傻!然后开始骂薛家,姓薛的老东西嫖她,姓薛的小东西嫖她儿子,真他妈的资产地主阶级压榨无产佃户阶级,压上瘾了!
薛关琢当时只想,他妈真是太没文化了,比他还短见识,都搞不清阶级还骂人。
只有历史得了A的薛关琢告诉他妈,地主阶级与资产阶级是两个不同社会的阶级,不能混为一谈,地主阶级是封建社会的上层阶级,资产阶级是资本主义社会的。
关玲珑给绕糊涂了,皱着眉问了个“什么东西?”
薛关琢解释说,非要放在一起比,地主阶级属于旧势力,代表落后生产力,资产阶级属于新势力,代表新兴生产力。按他妈的意思,应该只是想把薛家比成资产阶级。
关玲珑看出来了,这小子跟自己这儿卖弄上过高中的文化呢,眼睛一下被气圆了。
薛关琢继续说,不是所有佃户都是无产阶级。一年挣百来万,怎么着也得是富农,怎么着也不能算是无产阶级。
关玲珑转身就走,听不见嘴里骂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