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允南闷闷地应了一声,实话实说,“……我差点就想要收拾行李逃走了。”
如果骆令声心心念念的‘白月光’真是温亦北,那么施允南没有自信赢过对方的,与其等到最后真相揭穿,还不如在自尊彻底破碎、自卑彻底爆发前一走了之。
但他舍不得。
舍不得骆令声,舍不得小金鱼,舍不得这个家。
直到抉择摆在面前的时候,施允南才发现他的依赖早已经在日积月累中生根发芽,再也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性。
“逃到哪里去?”
骆令声反问,心里后怕的同时又无比庆幸一切还来得及。他微微后撤了身子,让怀中的施允南方便对上自己的视线。
两人的鼻尖似有若无的轻蹭,骆令声再开口的语气轻缓却强硬。
“施允南,你听着,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给过你三次反悔离开的机会了,是你不选的。”
“既然我腿没好的时候,你执意不肯离开,那现在和将来我就更不可能放你走。”
“温亦北在旁人的眼里或许是很优秀,但在我的眼里,你才是那个独一无二,谁都取代不了你。”
独一无二?
谁都取代不了你?
施允南脑海中被这番话全部占据,他一忍再忍终究还是垂下眼眸,不争气地掉了眼泪
从头至尾,他都只想被人坚定选择,仅此而已。
骆令声用指腹去蹭他的泪眼,继续哄着安抚,“不准哭了,喝了那么多酒又没吃饭,胃难不难受?”
施允南摇了摇头,再难受都已经过去了。
对比起之前浑浑噩噩的那些等待的时间,他现在只想放空一切去享受、去沉溺在骆令声给予的爱里。
“你等一会儿,我去给你倒点温水,再给你弄些吃的。”
骆令声交代了一句,还没起身就被恋人拉扯住了。
“你别走。”
施允南用双手缠住了他的臂膀,强忍着晕乎乎的脑袋靠近,试探性地用唇去触碰骆令声的嘴角,“……老公。”
带着醉酒和哭过独有的腔调,软得一踏糊涂。
“嗯?”
骆令声从喉中溢出一声应答,呼吸声里被他轻而易举勾起了情丝。
施允南迎着他温热的气息,迷离又含糊,“我想要你。”
“迟点。”
骆令声深呼吸了一口,圈着施允南的手臂不受控制地紧了紧,“先吃饭,你喝了那么多酒,空着胃会难受。”
两人的唇似有若无地贴在一块,升温至极的热意游离在周围。
“不想等了……”
施允南软又撩地哼了一声,放纵着早已深入骨髓的爱意。
他扬起脑袋吻上骆令声的眉眼,迷离的神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尤为好看。
骆令声终究还是败下阵来,对准恋人的唇强势地舔舐了上去。
“唔”
余音都落在了一个勾人的单音里。
酒意迟来地挥洒,难以言喻的悸动将两人团团包裹。
施允南终于混乱了理智,只能依附在骆令声的怀里,任由理智在这个深吻里一再放空。
也不知过了多久,施允南只觉得身子蓦然腾空,瞬间的失重感让他下意识就搂紧了骆令声的肩膀。
“怎、怎么了?”施允南眯了眯眼,哼声。
骆令声吻了吻他的薄唇,用残存的理智做出解释,“这卧室的门刚刚被袁猛踹坏了,我们换个地方。”
说着,骆令声微微掂了掂施允南,平生第一次如此清晰感受到了恋人的体重。
果然没几斤肉,还是偏瘦了,以后得多补一点。
骆令声暗自想着,将怀中的恋人抱得更紧了,“宝贝,抱稳了,我带你回隔壁房间。”
……
…………
施允南是睡梦间被骆令声喊醒的,胃部灼烧着疼意传来,将他整个人都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