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嗯。”
“十多天没回去,看看两个小朋友把家作成什么鬼样子了。”!
舟若行反应过来,狠命锤在南天远肩膀上,“你又骗我!”
南天远举手包住拳头,笑容扩大,“哪句话撒谎了?”
她气结,仔细回忆刚才的问答,确实没有纰漏。
“那你重新回答一遍。昨天我们两个干什么了?”
“在化妆间镜子前,后入,你”
舟若行捂他嘴,“够了够了,谁让你说细节了?”南天远垂下眼睫,伸出舌尖舔了她掌心,很轻,“你叫得我都疼了。”
不用问哪里疼,大概率是少儿不宜的荤话。
南天远喝完粥,问,“还吃么?”
来去太快,一点心理准备没有。舟若行索然无味摇摇头。他把厨余倒掉,盘子扔到洗碗机里,收拾好餐桌厨房,说,“那陪我回家再吃点。”
她这才意识到他不吃洋葱,小笼包一个没碰,只喝了一碗粥。
电梯下到地库,她翻找钥匙,怎么没有了。再走到常停的车位,“我的车呢?”
南天远牵着她的手,微楞,然后笑,“他们俩个都不会开车,你的车在家里的车库吃灰呢。”
“回去接电,不然明天上班麻烦。”
舟若行转身往外走,上班!这两个字提醒她了,她马上翻看和老刘的信息。可以啊!小舟同学虽然不追求完美,但是不掉链子。基本工作应付得还算差强人意。
“你那边怎么样,小南搞砸了么?”
“我这么优秀,从不拖后腿。”南天远对于自己很是清楚,无论是年少抑或现在。他都松弛有度进退有数,这是他骨子里带的从容冷静。
“早上查看系统,他,不对,是我。”他说,“我向系主任请了长假,暂停教学。”
两人路边拦了出租车,直奔小别墅。
路上,彼此都没再说话,但是手紧握在一起。南天远察觉了她的掌心湿冷,汗涔涔。他回望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舟若行缩了肩膀靠在他身上。
家里与离去时候无二,舟若行立在客厅里,呆望了好半会。手一松,手袋啪掉在地上。
一楼琴房没关门,能看到立式钢琴的一角。穿过走廊照片墙,推开卧室门,布景依旧。藤蔓上的花开了,花架下藤椅小桌上还有两支杯子,里面有未倒的残茶。
叁楼几乎没有变化,收藏的所有物品都摆放在原位。她手轻搭上展示柜,一尘不染。
看来,被保护得很好,定期打扫。
南天远一直跟在她身后,默不作声,陪她走完家里每一个角落。
最后,她又折返回卧室,拉开床头抽屉。
“套呢?”她回头看他,“我可不想这么早当妈妈,没玩够。”
“我吃药了。”南天远岂会不了解他,插着兜倚在阳台玻璃门旁,注视她一举一动。
玩味地笑,“要不要先庆祝一下回家了?”
“怎么庆祝?”
笑容加深,他走上前,将她肩旁上的发拢到脑后,侧过额头贴上脖颈,“你说呢?”
舟若行推开他,跨进露台,把残茶端进来倒掉,重新坐进藤椅。
眼前远山含黛,云卷云舒。
正是最暖最美的叁月天。
她长舒一口气,放任四肢百骸瘫软在藤椅里。是全然的放松,不再紧绷。
准备好的一切都不再需要了,世事无常,她苦笑一下,还真的是。
南天远走过来坐在旁边另一张椅子上,也静静看向前方。
“不真实。”舟若行摇头,“一切都像假的。我就像是做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梦,然后突然就醒了。”
两人就这么坐了好久,南天远知舟若行心中感慨,此时陪伴最有力量,无需多言。
舟若行翘起腿,眯眼眺望。
在看什么呢,她也不知道。走过这一遭,是命中注定。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