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次入酒,渥魃希的手指点上自己的额头,“敬我们的祖先,祝人间吉祥永存。”
这一次,连同帐外所有的人,声音响彻天际,人人同语,一时间整个草原的情绪都随着他的动作而飞扬,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仰首,一碗飘荡着浓郁香气的酒被他一饮而尽,潇洒的姿态引来无数的叫好声和赞叹,唯有他身后的叶灵绯狠狠的咽了下唾沫,只觉得喉咙烧烫无比。
一碗酒才入腹,渥魃希并不急着入座,而是望着帐外的跳舞的人群,笑着,“既然是那达慕的晚会,又何必设帐篷饮酒,不如大家搬出去,随意饮酒吃肉,想跳舞便跳舞。”
话语才落,顿时得到了一片人的赞同声,一群地位尊崇的汗王统领,就这么端着酒碗走出了大帐,随意的坐在了草地上。
月光下,金色的人影犹如踏月而下的神祗,即便随意坐在人群中,他依然是最耀眼的存在。
篝火旁,少女的目光毫不遮掩她们的倾慕,频频飘飞送着她们大胆的秋波粼粼。
“啧啧。”叶灵绯赞叹着,“你不用喝酒了,光受这些眼神就醉倒了。”
白玉长指握上她的掌心,将她扯落在自己的身边,渥魃希含笑看着前方舞蹈的少女,酒盏举到唇边,银刀插着羊肉递到她的面前,“若不是这样,你的肚子岂不是要在我身后抗议一个晚上?”
手指夹上肉块,她美滋滋的咬下一口,手指间把玩着那柄漂亮的银刀,目光落在他的无名指上,“你刚才的仪式,是在试酒中有没有毒?”
不等他回答,她笑眯眯的开口,“我刚才好像看到你并没有把酒液弹出去,而是顺着手指滑到了戒指上。”
渥魃希的右手无名指上,一枚银光灿灿的戒指正闪动着漂亮的光芒,在火光下熠熠生辉。
她吃的双颊肉鼓鼓的,含糊的语调也只有他能听懂,“你担心策伯尔那碗酒?”
他浅浅的抿了口奶酒,顺势将碗送到了她的唇边,唇边的笑意水光犹痕。
就着他的手狠狠的喝了一口,她这才将堵在嘴里的羊肉咽了下去,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这戒指是银的,对吧?”
“我是试毒,却不是担心策伯尔。”渥魃希拿过她手中的银刀,在面前的盘子里切下一块又递给她,“那是策伯尔敬的酒,傻子才会在自己敬的酒中下毒。”
她不客气的抓上肉,又是一口重重的咬下,“但是如果下毒杀了你再栽赃给策伯尔,一举清除两个人,整个土尔扈特部唾手可得,你担心的是这个吧?不过……”
目光溜过篝火旁喝的痛快的几个人,“巴木巴尔年轻气盛,达什敦风吹两边倒,舍楞不过是寄居屋檐下;要么有野心没体力,要么有体力不够沉稳,有野心有体力的没号召力,他们似乎不敢这么做。”
“你忘了俄罗斯皇宫。”他淡淡的点了句,“索菲亚肯让土尔扈特部暂时独立,多少是给了我三分颜面,若是我死了,就再也没有任何顾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