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还趁机摸他的胸膛。

慕昭不悦地盯着她。

他就?知道,不论他警告她多少句,她都不会真的安分。

她八成是见自己刻意离她远了,不高兴,所以?想出这个法子,势必让他在众人面前与她亲近。

真是。

一定要在人前这般腻歪吗?

他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现下人这么多,你就?不能等晚上?”

等晚上?

什么等晚上?

摔跤这种意外之事还可以?任她挑选时?候的吗?

月思朝茫然:“……啊?”

他懒得陪她装傻:“……你知不知道你季大?哥也在?非得和?我?贴这么近吗?”

……也是,她好像还在他怀里,手?还攥着他的衣裳。

宾客这么多,被人瞧见怪不好意思的。

她“哦”了一声,垂下手?来,“那你放开我?呀。”

谁知男人的手?掐得更紧了。

一提季述,她就?赶紧和?他撇清关系,她什么意思?

他才是她的夫君。

他承认,他是没季述喜欢她,可在他这个正牌夫君面前,她能不能多少装一装,收敛些她吃着碗里盼着锅里的心?思。

他垂首,低声警告她,冷淡的声线透过盖头传入她耳中:“虽然你我?成婚是因?一场意外,但月思朝,我?希望你能摆清你自己的位置,明白吗?”

月思朝轻轻道:“哦。”

他松开手?,为她理好红绸,与她继续进行繁复的拜堂礼。

直至喜官道出最后一句吉祥话:“送入洞房”

她被他牵着,扶进一件屋子。

很?快房门阖上,暂时?把她与喧闹隔绝开来。

浣枝看向窗外,已?是日暮西斜。

“小姐,姑爷去迎宾客了,估计要快子时?才会回来。”

她坐在床榻上,眼前朦胧一片红色:“这么久啊。”

浣枝欢喜道:“是呀,今天的人可多了,奴婢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样大?的阵仗,听说陛下还亲临了呢!”

陛下都亲临了……

月思朝扶了扶额,忽想起?慕昭在她耳旁说的那句话,开始思考其中深意。

他要她摆清自己的位置。

她如今的位置是武安侯的夫人,而不是慕昭的爱人。

所以?,在外她需得端庄持重,不要坏了他武安侯府的名声,私下里还得与他保持距离,省得他总误会自己意欲勾引。

唔……只需要把自己当戏子,把慕昭当戏班老板,她演好这个角色,就?能得到一笔不菲的酬劳。

如此一想,自己这哪是嫁人,分明给自己找了个更赚钱的活计。

她心?头的紧张顿时?松快了好些。

她伸出手?,一把将脑袋上的红盖头扯下来。

眼前是一片明晃晃的红烛和?浣枝惊讶的脸。

“小姐你……你怎么不等姑爷来揭盖头哇。”

她把盖头随意团成一团,丢在布满干果的床榻上,笃定道:“他不会来了。”

浣枝有些惊讶:“啊……为什么?”

“你以?后会知道的。”月思朝没同她细细解释,只抚了抚一整日没怎么吃东西的肚子,道,“浣枝,我?有些饿了。”

“你叫人传膳吧。”

浣枝忐忑道:“会不会不太?好……”

“不会的,我?和?慕昭既是那样的关系,他便不会在这些小事上亏待咱们,想吃什么,只管去同侯府的女使要。”

“等吃饱了,给我?放热水,累了一日了,我?要好生沐浴一番,然后早些休息。”

“哦还有,以?后千万不要唤他姑爷,叫他侯爷就?是。”她严谨叮嘱道,“千万别失了分寸。”

打工就?要有打工的样子。

既要把慕昭当包吃包住的掌柜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