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着薛扶光腔。

这世子,总不是想指望着让他去抓人,而后自己带走换好处?

薛扶光道:“说来,我与他也是熟人。当初他是个街边可怜的小乞儿,我瞧不过眼,还将他带回了王府。谁知后来竟然惹出祸事。”

丰文华眼皮一跳。

薛扶光仍然是那气定神闲的模样,语气悠然:“真是不知道,修锦竟然有这样大的野心,觉得王府养不下他,攀上了太子。还引得太子为了他,屡次顶撞陛下,险些太子之位不保。”

“以前听闻红颜祸水,他倒是个蓝颜祸水。”薛扶光语气带笑。

丰文华却笑不出来。

他摇着扇子的手顿住,啪地一声收了折扇:“草民确实想一睹太子风姿,若是世子愿助草民一臂之力,日后定当报答。”

薛扶光笑容更加心。

他以前看这些疯狗为修锦打来打去,觉得恶心。

现在却最喜欢看他们如此。

打的不够激烈,他不介意帮忙添柴加火,让这些疯狗打的更尽兴一些。

不如此,怎能体现出他们对修锦的珍重与在意呢?

他放下凉掉的茶,道:“既然丰先生这样说,我自当尽力帮先生。两日后,大哥会带先生见到太子的。”

他补充道:“还望先生不要让我失望。”

话落起身,出门时吩咐管事:“好好招待丰先生。”

管事琢磨着薛扶光的意思,没再给丰文华的阁楼落锁。

丰文华道:“劳烦管事帮我置办两身新衣,我出门瞧瞧。”

管事应声。

态度客气了不少。

丰文华离候府后,寻了间茶楼。

在角落里听着来来往往的皇城人高谈阔论。

*

却说六皇子那头。

他接连两次邀约薛扶光被拒,到底是皇子,被拂了面子,心中多出不满。

他看中薛扶光的才能,想赏识他,给他个做天子近臣的机会,却不想薛扶光竟然同他拿乔。

送来的信件递入他手中后,六皇子忍着心中不悦,拆细细看清薛扶光写了些什么东西。

随着纸上的字迹跃入眼帘,他原本不悦的神情消失,涌上喜色。

而后,将信纸烧毁,吩咐身边人:“派人下去,时刻注意那些进入皇城的人。若是谁有患了疫病的痕迹,立刻将人扣押带出皇城,然后遣人来通知我!”

“是!”

六皇子背着手,在原地来回踱步,神情喜悦,难以压制。

他思量一番后,吩咐道:“走!同我去见母妃!”

他入了惠妃宫中,摒避众人,将薛扶光在信纸上写的一一告诉惠妃。

“母妃,这是老天爷将机会送到我手中!天要我坐上那皇位!”

六皇子年少老成,甚少有如此失态的时刻。

惠妃深思,摸着他的鬓角:“崇和,那薛扶光所言能信几分?你莫要高兴太早,若是叫你父皇察觉,咱们母子便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六皇子喜悦的神情微微收敛,镇中道:“母妃,我已经忍了这么多年,晓得轻重。若非十拿九稳,不会轻举妄动。那薛扶光,的确是个妙人。”

他冷笑:“从前我也只当他是众人传闻的草包,怪只怪太子欺人太甚,竟然不顾及薛鸿文,惹到了薛扶光头上,将他逼急了眼不得不撕破伪装,才让我看出端倪。”

“这天降助力,是我的好皇兄亲自送到我手中的。”

惠妃摇头:“我总觉得,你还要再瞧上一段时日。既然如你所言,那薛扶光能伪装十几年不叫人发现,是何等心思深沉之辈?你可有把握掌控?”

六皇子拍拍惠妃的手:“母妃放心。太子几次三番要至薛扶光于死地,早已将薛扶光惹怒。他一心将太子从储君之位拉下,即便不能收入麾下,也可拿来当作对付太子的利器。”

“况且,”六皇子脸色一转,露出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