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只许胜,不许败。倘若这?五万大军再?有折损,京师危矣。
孟珂自?不敢怠慢,郑重领命。
出?了城门,再?向北走了几十里地,便?是和繁华京都截然不同的另一派气象。山峦重叠,溪水萦纡,行至山间,周遭被浓密的雾色笼罩,恍如下起了丝丝细雨。
孟珂忧心山高路滑,命所?有骑兵下马步行。
不多时,暮雨忽至,狭窄的山道变得更加泥泞难行。一路杂草丛生,枝条纠缠,几乎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往下俯瞰是悬崖绝壁,一不留神便?会跌落深渊,每一步都得走得小心翼翼。
雨越下越大,织成重重帘幕。
周副将给孟珂递来斗笠和蓑衣,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此,又要耽误些时日了。”
孟珂仰头看?天着漫天阴云,“只望不会再?起别的风波才好。”
与孟珂并?肩行了一段路,周副将忍不住问:“孟将军,你说咱们此去到底有几成胜算?”
孟珂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道:“前方此时是什么情况,我还不得而知,不过依照邸报上的描述,局面恐怕不容乐观。”
周副将扼腕叹息道:“这?雁州城才刚拿回来,怎么就?稀里糊涂丢了呢?”
“我疑心军中有细作。”
周副将一怔,“将军是如何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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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是猜测,”孟珂道,“许将军不是不谨慎的人,怎会只凭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便?贸然出?城作战?况且就?算是他?以为敌军士兵羸弱,毫无防备,只须派一支奇兵前去偷袭便?好,又何必倾城而出??”
周副将回想起近来雁州发生的种种,也?觉得有诸多怪异之处,若有所?思道:“那相王带去的援军在成平被人偷袭,会不会也?是因为有细作通风报信?”
孟珂颔首道:“极有可能,所?以咱们行事还需万分小心。你待会儿同手下人交代一声,若发觉什么人形迹可疑,务必呈报上来。”
“是。”
周副将点了点头,又道:“听说相王殿下这?次受了极重的伤,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说是伤在腰腹,当即便?血流不止,也?不知有没有伤到脏器。我在家?时都没敢将此事告诉我妹妹,只哄她相王只是受了皮外伤。”
前头的一个个子稍矮的士兵蓦地停住了脚步。
也?不知是不是山间太过阴冷的缘故,那人的身躯还微微颤动了几下。
周副将顿时眉毛一竖,“怎么回事?怎么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