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还真是臭味相投。

睁着眼睛说瞎话。

也因此，只喝了几口汤，冯楠舒便待不下去，想着离开。

傅司寒却不乐意了。

他拉住冯楠舒的手腕，“阿舒，你怎么还闹脾气，这些饭菜都是妃雪亲自下厨做的。”

“我没有闹脾气，是真没有胃口。”

冯楠舒挣脱开。

傅司寒眸光暗沉涌动，呵斥道：“那就算没胃口，你不能在客厅坐坐，多陪陪我吗？”

说着，他把冯楠舒按在客厅沙发上。

再次命令道：“没有我的准许，你不准上楼！”

这次，冯楠舒没有反抗。

她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望着和宋妃雪眉来眼去的傅司寒，过去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似乎那个对自己温柔深情的人，不过是一场梦。

而梦，终有醒来的那天。

吃完饭后，傅司寒再次坐到冯楠舒身边。

宋妃雪也靠了过来。

傅司寒抓住冯楠舒的小手，轻声说：“阿舒，妃雪她时日无多，又无依无靠，我打算让她在别墅住下。她生病了，要多晒点阳光，你的那间卧室阳光最好，先让她住上几天好不好？”

“好。”

冯楠舒直接答应了。

宋妃雪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迅速挤出笑容说：“楠舒，真的是太感谢你了。如果没有司寒，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放心，我不会吃白饭的。”

“我可以帮忙干家务，当保姆，好好照顾司寒的。”

照顾傅司寒这几个字，宋妃雪加重了语气。

冯楠舒却好似完全没听见一样，朝着傅司寒问道：“现在说完事了，我可以上楼休息了吗？”

傅司寒却有些犹豫。

他敏锐地察觉到冯楠舒的状态有些不太对。

没有半点反抗，果断答应把房间让出来，这可不像是冯楠舒的性子。

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更是令他心中不安。

傅司寒担忧问道：“阿舒，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冯楠舒点了点头，直言不讳，“我想离开。”

傅司寒整个人顿时变得无比紧张。

他把冯楠舒死死搂住，声音里充满着恐惧，“阿舒，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事，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千万不能离开我。否则，我真的会活不下去的。”

“司寒，我只是想要出去转转。”

冯楠舒笑了笑，“这段时间是我太过敏感了，我想要出国散散心，你帮我买一张离开的机票好吗？就在七天后。”

面对这样的说辞，傅司寒没有怀疑。

他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随后联系助理预订了一张七日后环球旅行的机票。

望着傅司寒浮现在嘴角的笑意，冯楠舒也浅浅一笑，心中自语：傅司寒，这一次，就让你亲自送我离开，再也不见。

或许是愧疚，又或许是临行前的补偿。

又或者，只是为了给冯楠舒过个别开生面的生日，这两天时间傅司寒带着冯楠舒四处游玩，寸步不离地陪着她。

冯楠舒生日那天，两个人爬上了越城香火最旺的那座寺庙。

“阿舒，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吗？”

傅司寒的话，让冯楠舒陷入了回忆。

那天，两人在神明前许下誓言，要相守一生。

但神明是虚无的，所以誓言也是假的。

唯有背叛，才是真实的。

冯楠舒收回思绪，侧头一看，却发现傅司寒早已不见。

这时，微信消息提示音响起。

冯舒楠点开一看，是宋妃雪发来的。

【来后院，我请你看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