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动地抱了她,这会儿又后悔,在对方眼中,会不会觉得这个男人很可笑?
沈时宴在浴室里内心煎熬,怀着纠结无比的心情推开门,却发现女人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她的不在意就像在狠狠嘲笑他刚才的自我折磨。
于是,他一改犹豫,反而迈步走出去,走到床边,想要叫醒她。
结果,根本叫不醒,她睡得死沉,还呈大字型摊开,甚至都没给他留上床的空间。
即使沈时宴打消了跟她上床的念头,但作为天之骄子,被女人如此无视,他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沈时宴坐在床边,看着睡得香甜的女人,看了眼时间。
很好,凌晨四点了。
到公司后,他的怨念和郁卒无法隐藏,雪上加霜的是,慕容婉又跑来发疯,看着这女孩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的样子,他身心俱疲的同时,却下意识起了保护那女人的念头。
绝不能让这疯丫头知道跟他在酒店的女人是她,于是他没有解释,本以为慕容婉对秦家会有所忌惮,行为会收敛,没想到她如此丧心病狂,竟然开车去撞秦曦雪。
阮娇娇这通电话打来的时候,他刚好也想跟她谈一谈。
挂了电话,沈时宴一抬头,便对上黎晖那闪烁着八卦光芒的双眼。
“沈总,这位阮小姐就是慕容礼的那位秘书?”虽然在旁边偷听了一耳朵,但是黎晖忍不住还是想确认。
毕竟在他心里,这对男女八竿子都打不着啊,而且虽然与那个阮秘书见过几面,但是黎晖印象中那女人虽然容貌清秀,性情温和,但是作为女性的魅力分数极低,一看就是呆闷寡淡无趣。
难道是沈时宴单身太久,开始饥不择食了?可是怎么轮也轮不到那个秘书啊,就算秦曦雪不成,沈时宴身边不乏优秀的对他表露好感,而且,貌似那女的年纪不小了吧,在慕容礼身边工作的时候,沈时宴还在念书。
黎晖小小的眼中充满大大的困惑,沈时宴却压根没心思满足他的求知欲。
或者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用一个词。
鬼迷心窍。
而见到阮娇娇的时候,沈时宴看着她,那种鬼迷心窍的感觉并没有消散无踪,反而依然若有似无。
“阮秘书!”
沈时宴不知如何打破尴尬之际,忽然窜出一道熟悉的声音。
黎晖第一次如此认真打量慕容礼的秘书,刚才他偷听到二人就约在公司不远的咖啡店见面,便装作巧遇,跟着沈时宴这些年,他抱着一种老母亲的心态,想要替沈时宴把把关,免得他本就坎坷的情路再误入歧途。
阮娇娇接受黎晖不算善意的目光,她好整以暇地纠正道。
“我已经不是慕容礼的秘书了。”
黎晖愣了一下,快速回神,长袖善舞的他立马道贺道。
“阮小姐升职了,恭喜恭喜。”
从秘书升为太太,也算是升职了吧,阮娇娇接受了他的道喜。
黎晖自来熟地坐下来,跟阮娇娇寒暄了起来,对她一通猛夸,彩虹屁吹得飞起。
夸她气色很好,看起来越来越年轻,还请教她保养之道。
阮娇娇如何听不出他这拐着弯子暗示她老呢,老牛吃嫩草?
不好意思,对于她来说,沈时宴这棵草可不算嫩,家里有两棵更翠绿鲜嫩的草嗷嗷待哺呢,她才没这心思来勾搭他家的男主。
阮娇娇对黎晖嫣然一笑,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一点。
黎晖被她这笑容弄得一懵,将头凑过去,就听到阮娇娇对着他吐气如兰,悠悠道。
“黎助理,你这么夸我我会以为你对我有意思,不好意思,在我眼里,你只是个小弟弟呢。”
说完,她如长辈般摸了摸黎晖的头,又捏了捏他的脸,目光充满慈爱,指腹却在他侧脸上刮了刮,语气也毫不掩饰戏谑。
黎晖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男人都不能忍受被说小这个字,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