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裴承强迫自己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声音却嘶哑得不成样子,“真当我品味这么差?”

他故意用露骨的目光扫视徐欢单薄的身躯,“一个上赶着白给的病秧子,不过是图个新鲜”

“我们走。”

顾言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半搂半抱地将浑身发抖的徐欢带离。

在转身的瞬间,裴承看见一滴泪从徐欢下巴坠落,在地板上溅起微不可察的水花。

当电梯"叮"的一声合拢,裴承整个人像被抽走了脊梁骨。

他踉跄着跪倒在地,膝盖狠狠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却感觉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