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听见声音也没有任何反应。
周铎把孩子往地毯上一放,转身往外走。
孩子开始哇哇大哭起来,嘹亮的叫声充斥整个房间。
宋橙诧异地瞪大眼,想了想,或许这样有用,也就没再说话,只是听着孩子嚎哭的声音,到底于心不忍,只能在门口焦灼地徘徊。
孩子叫了很久都没停下,一直哭到嗓子嘶哑。
聂书姚混混沌沌地抬起头,睁着泪眼去看他,其实她看不清的,只能顺着声音的方向感知孩子的方位。
谁把孩子抱过来的,她不要看到孩子。
她摸索着往前移动,伸手碰到孩子的刹那,一只小小的手捏住了她的食指。
孩子哭声弱了几分,捏住她食指的力道却很紧,像怕被她丢下一样,抓住了就再也没松开。1
聂书姚脸上的泪滚下来砸在地毯上,心脏像被人拿刀切开一个口子,她痛到无法呼吸,连哭声都是微弱的:“对不起……对不起……”
她小心地将孩子抱进怀里,贴着他的脸轻轻亲吻:“对不起……是妈妈不好……对不起……”
门外的宋橙听见聂书姚终于哭出声音,这才轻轻松了口气,周途去世那几天,聂书姚每一晚都做噩梦,她每一晚都在呓语喊着周途的名字,她总是哭着喊对不起。
就好像,周途的死,是她造成的一样。
宋橙和许菲白天一直开导她,说周途撑了这么久是真的累了,跟她没有关系,但聂书姚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只是睁着眼万念俱灰地看着头顶的灯,灵魂像被人抽走了,只有一具身体空壳放在那。
那天夜里,聂书姚吞了安眠药,没人知道她吃了多少,又是从哪儿攒下的,只知道周铎是第一个发现异常的,他掐着她的下巴让她把安眠药全部吐出来,又送她去急救室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