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应。应承一句,都能招她千般愁万般怨,于是就怨气森森地盯着他。

那火辣辣含恨的视线就在额前,席泠分明察觉,却不抬头,只管写他的文章。正写到个“河”字,蓦地被她抽了纸,一抬头,她似个怨鬼,微胀着腮,将案上一沓纸朝天上抛撒。

纸张如碎雨,翩跹着滑过她的脸,簌簌声难洗幽恨,那腮帮子还一错一错地轻咬着。席泠对她偶然间过于不讲理的蛮横有些不喜欢,只怕她在外头因这性子吃了亏。

于是决定治一治她的性子,板住脸道:“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