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势不好,索性丢开何盏的手朝后头杨嫂那里跑过去。
箫娘忙窥席泠脸色,那些笑意添了些失落,显得几分凋零。她心疼着打岔,“都怨你自家,写回的那些话里总惯着她,她听得懂呢,愈发不把人放在眼里。我太晓得她了,你不要理她,一会她就巴巴地跑来缠人。”
河风吹送,一点小小的失落就吹散了,重逢的悸动如浪拍回来。席泠远远看了眼韶时,笑着颔首,“归家吧,照心一齐,回去咱们设了酒宴再好好说话。”
“嘿,正是等你这话呢!”何盏重重地拍了他一下。
末了各自登舆,热热闹闹地翻山而去。下晌马车钻进南京城,席泠将车帘子撩开瞧,一路新起了些许高楼,灰砖连瓦,粉壁照阳。夏潮刚过,南京少了雨,碧青的天滑得像匹缎子,被参差的檐宇裁剪,制成了行人的衣裳。在熙熙攘攘的人迹中,依稀混着寥落的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