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只是席泠的使用的东西一如先前质朴,不见什么稀罕物。

倒是挨着榻的罩屏上,挂着一支髹黑的苏笛,露浓轻轻摘下来,捧着问箫娘:“你还会吹笛?”

“我哪会呢?”箫娘按下满心的不耐烦,脸上堆满笑,“是泠哥儿用的。”

说到此节,箫娘坏心辄动,指着榻笑,“有时候吃罢晚饭,黄昏,他不写字,就歪在窗前吹笛子我听。我虽然不通诗书,勉强还算通些乐理,从前学戏的缘故嚜。”

榻上铺陈裀辱,两寸厚,鹅黄绫子,上头满是荷花莲蓬折枝纹,莺色的榻枕,颜色配得没什么错漏,只是十分女儿气,大约是出自箫娘的手。

露浓不由想象着,席泠欹在窗畔,心不在焉的饧着眼,或许还笑着,吹奏少有人听过的曲调。

循着他的目光,一个晃神间,炕桌对面恍惚是她取代了箫娘坐在那里,安静淡雅地笑,诵一段南唐的诗,望着他肩头,绿竹蔽斜日,渐渐读书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