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

倒像席泠已成了虞家子弟似的,老侯爷成日念叨:“好好好,这个后生,我就说看他不错,果然他就是块料!二十五不到的年纪,就做了四品大员,掌握南京政务,往后还了得?”

老太太瘪着嘴,也不禁笑出来,“倒是比咱们家这些不争气的孙侄一辈要强得多。那件事情,你找个日子,赶紧与他说了,定下来,好叫敏之时时跟着他,也学些个城府高低。你瞧这一年,考个举人还勉强!定了他姐夫,不管过没过礼,在外头都好管教他。”

“你这话是正经。”老侯爷拈着须想一想,点头笑道:“清明才过,端午上头我又要往扬州去一趟。啧、我看呐,中元节,喊他往家来,把这事情说给他。往后的事情,你请个媒妁来替他张罗。告诉他,不要他什么,只要留个要紧的物件做个定就是了,切不可叫他费银钱。他才升任府丞,处处正是使钱的时候。”

“我不晓得这个?咱们家也不缺他两个钱。”

这里商议了,风声露到露浓耳朵里,惹得露浓满心欢喜,在书案上朝窗外望去,芭蕉摇影,花繁蝶乱,一派相思春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