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将周围的黑雾招回体内，又放出两缕黑雾，在这里蔓延。

黑雾从房门处延伸至院外，而后盘旋几圈又往更远处延伸。

其中一缕黑雾分裂成两缕，这三缕黑雾往远处延伸，赫然是唐韵和豕云云、豕红雨当时你追我逃的路线。

至善跟着黑雾往前走，在豕红雨的尸体旁停下脚步。

豕红雨的尸体旁已经围了很多兽人，豕菇也在此时赶来。

豕菇看见至善的黑雾，主动问道：“大人，要追吗？”

至善摆了摆手，道：“不急。”

两缕黑雾在豕红雨的尸体上盘旋，一缕溃散，一缕往另一个方向蔓延。

至善看了一眼豕菇，豕菇意会，主动带人跟上黑雾。

豕族兽人停在豕云云家门前，豕菇看向人群之后不紧不慢赶来的至善，艰难开口道：“大人，其中必定有误会在。”

“你在质疑我？”

“不敢！”

至善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足以让豕菇汗毛倒竖。

豕菇硬着头皮踹开豕云云家门，把她从床上拎了出来。

“阿父，大半夜的你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

豕云云叫嚣的挣扎，待看到院子里的至善，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他们怎么会在这，难道他们知道了？

不可能！根本没人看见她杀了豕红雨，稳住，没事的。

“至善哥哥，你祭祀结束了吗？怎么这个时候来找我？”

豕云云扭捏着往至善身边凑，但还不等她接近至善，就被黑雾束缚。

“你放走了韵韵。”

至善的语气笃定，双眼牢牢锁定在豕云云身上。

豕云云被他吓得发抖，但还是嘴硬道：“我没有，我都不知道她的住处，我怎么可能会放走她呢！”

至善抬脚朝豕云云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所以你让豕红雨把韵韵带出来，又杀了豕红雨灭口。”

“你怎么……不是，我没有！”

豕云云摇头反驳，又去求豕菇替她说话：“阿父，你知道我的，我今天入夜之后一直在家待着，你走之前我还送你呢！

阿父！”

豕菇面露难色，看着一手拉扯大的女儿被吓成这样，心疼得不得了。

当下也顾不得对至善的惧怕，开口说道：“大人，豕红雨的死怎么会跟云云扯上关系呢？

依我看，是唐韵和她的守护兽人合力杀了豕红雨，然后一起逃走了，我们当务之急应该先把唐韵抓回来。”

豕菇的话说完，却迟迟没有得到至善的回应。

豕云云和豕菇因为他的沉默，心情愈发沉重。

至善突然笑了一声，抬起自己的右手，盯着手心不断变化形状的黑雾，冷声说道：“蠢货。”

至善话音落下，黑雾便成倍扩散，将豕菇和豕云云缠绕住，“你们两个蠢货真以为我和你们一样蠢吗？

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你们的答案对我来说，也没那么重要。”

黑雾越收越紧，甚至嵌入了豕菇和豕云云的皮肉中。

疼痛让豕云云清醒过来，开始和盘托出唐韵逃跑的原因。

不过至善说答案不重要，那就是真不重要。

他并没有放过豕云云的打算，任由雾气将她勒死。

豕族兽人眼看着豕云云要死在至善手里，有几个兽人于心不忍替她求情。

-“大人，我们豕族本就死了一个豕红雨，如果再死一个豕云云，恐怕对豕族未来不利啊！”

-“是啊大人，雌性本就稀缺，更何况，残害雌性是大罪，如果闹到了主城，您……”

至善转身看向身后求情的兽人，微笑着开口问他：“闹到主城…你是在威胁我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那豕族兽人立刻跪下连声否认。

至善脸上的表情未变，只是那兽人竟然直接炸开，血肉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