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反而觉得自己的苦楚别人都看不到、不懂得,自己心里苦得冒黄连水了。
却瞧不见别人连饭都吃不饱。
苗秋朵就是这么个例子。
她公爹婆母去世之后,黄家就分了家。黄家原是在县城开杂货铺的,也算有些家底,黄五郎不要铺子不要宅子,分得了一笔还算可观的银钱后,夫妻两个不甘心继续在县城这一亩三分地过小日子,便带了银钱去府城闯荡。
到了府城也还是开杂货铺。之后几年,他们虽然没回过石渠村,却回过几次安平县。每每兄弟相聚,说起来就是黄五郎夫妻两个有本事,能在府城立住脚,是大城市人了。可实际上,府城的生意也没那么好做,黄五郎夫妻两个的日子,并不见得比在县城的兄长们过得滋润:府城赚的确实略多些,可同样花销也大。
柴米油盐样样要钱,比之县城的价格那是翻着倍的涨;房子买不起,一直租住着;而府城的本地人,也会看不起下面小县城来谋生的,偶尔还会被排挤。苗秋朵夫妻两个面上瞧着光鲜,实际上也不过是勉强度日,稍有节余罢了。
要不她那么多年没回石渠村呢?都以为她在府城日子过得滋润,苗秋朵生怕哥哥姐姐开口让她接济,有那钱她还想攒着送她家金宝去书院,在府城念书可费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