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忽然轻轻笑了:“你想吗?”
讲电话的客人离开了。卫生间的外门一响,瞬间只剩下寂静与喘息。李盈洲眼眶潮湿,兰璔一只手摸上去,抚摸他热乎乎的舌头和嘴唇。
“你想吗?”兰璔重复,声音轻哑迷乱,带着引诱,简直像是塞壬在低吟。“说你想,我现在就把鸡巴塞进你屁股里,用不着润滑,我知道你里面湿透了,随便插两下就会高潮……如果在外面摸摸就能让你舒服得淌水,我很想知道,整根插进去会弄成什么样。就在这里。只要你一句话,不管有谁进来,你叫多大声,怎么求我骂我,我都不会停下,直到你挺着被干透了的小穴趴在那儿,看到的人都分不清哪个是刚被用完的便器为止。怎么样,李盈洲,你想吗?”
他承诺似的:“如果你夹得够好,我会射进你里面,让你含着回去,含一晚上。明早就着再操你一次。”
这下李盈洲真的呜咽起来了。
每一个字像一只挑逗的小手,都把牵动情欲的细弦拨得铮铮作响,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下腹,留下头脑轻飘飘的,感觉都有点不清醒了。兰璔能嗅到他情动的麝香,满怀屈服、待人采撷的男性香气,和他裸露在外的微微潮红的大腿相得益彰。
潮红消失在内裤边缘,那一摸就颤抖不止的大腿根隐没在阴影里。李盈洲在兰璔手臂间轻轻挣扎扭动,依偎挑逗,似有若无地喘息,就像即将被骑住交尾的动物一样。
基本上,结局已定。
他想说话,舌头却软透了,呜呜含着满盈的唾液,一个字都讲不出。
“这就说不出话了?”兰璔笑了一声。“娇气。算了,点点头也行。”
有那么一瞬,他确信李盈洲要点头了。但是下一秒,外面大门再次打开,两个人吵闹地进来,好像有点微醺似的争执着。巨大的声响打破了那迷乱沸热的情欲,李盈洲猛地颤抖了一下,惊醒了似的拼命摇起了头,小声地说不要,不想在这里。
对于兰璔,性永远是恶毒卑下的权力,但对于这不谙世事的家伙,也许有更深的含义也说不定。
兰璔好奇李盈洲是否对初夜有过幻想,八成腻歪过头,非常可笑。无论如何,肯定不是在陌生的公共卫生间里,被扯下内裤、掰开双腿,潦草地操开在硌人又冰冷的便器上。
真是个娇贵烦人的公子哥。
算了。最好还是等他有个柔软枕头抱着,躺在舒舒服服的床上。
兰璔安抚地将手指伸进李盈洲嘴里,揉捏他软绵绵的舌头,直到唾液流满了下巴,李盈洲又重新甜津津地吮起来,颤抖得没那么厉害了。他向后摸索着兰璔,想要他抱着,兰璔抚摸着他不住起伏的小腹,在他后颈上亲了亲。
"不要,嗯?"
李盈洲满眼混乱,咬他手指,模模糊糊地摇头。
“那就不要。”兰璔说。“不过,内裤还是要脱的。不用害怕,我不会做你不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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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說的話:】
天长地长的一章……!
乱糟糟的内裤
李盈洲趴在干净的墙面上,额头抵着冰凉的印花木板,觉得自己要疯掉了。今天早上他还觉得兰璔是全世界最阴晴不定的混蛋,现在他就被此混蛋按在餐厅卫生间里,对方勃起的阴茎还压在自己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