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靖看他都快熟了,仅剩的良心发作,放他走了。临走前又叮嘱:“人家会来事儿,哄谁都是哄,你别当傻子,玩玩得了啊,别……别真谈上了。呃,真谈上也行,别被骗去结婚……呃,结婚也行,别跟韩叔说是我搭的线……呃,你要是非得说,等我出国了再……”
下午一节节课过去。李盈洲无法集中。
控制不住的对情欲的期待泛冒着。真实感渗透进来。胸口疼得要死。想到还得再过一天才能纾解,李盈洲就后悔。
他吃不了这种苦,也不想吃,好不容易走上正轨,不能再让身体的不适影响他的生活了。
早知道还是约在今晚,尽快解决好了。
但一想到几个小时后,就要和另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赤裸相对,要被一个陌生人爱抚身体、舔弄乳尖,他就紧张得有些反胃。
李盈洲在心里琢磨,他的情况是有些不同寻常,不过,既然是个“专业人士”,应该也不至于大惊小怪,而且这种级别的服务,隐私是有绝对保障的。
理智上,真没什么可担心的。
只是解决问题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要说一点不好奇……也是假的。
以前李盈洲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自尊自重的人,看不起身边的人乱玩,现在才明白,阻止他的并不是责任与道德,而是恐惧。
不敢触碰自己的情欲。不敢面对自己的身体。
就像一只趾高气昂的狐狸,拒绝像鸟类一样偷吃花园里的树果,说到底,不是不想吃,只是飞不过高墙而已。
当他终于翻越那堵墙抓着兰璔为他垂下的手他选择对兰璔做的事,也不比其他人更高尚。
硬要说,其他人至少还付钱了。他只是……借着兰璔的偏爱,把对方能给的东西全都拿走了而已。
现在他不打算继续肆意索取了。兰璔又不是他的情趣玩具,嘴上喊着朋友,奶子痒了就拿出来用一用,洗干净再丢回去。
万幸,这是一个钱可以解决的问题。
李盈洲从来没跟女人有过亲密行为。
但在认识兰璔以前,他像所有青春期的年轻人一样,幻想过和喜欢的女孩子做爱、结婚、蜷在一起睡觉。最开始注意到兰璔,也是因为他太漂亮了,天使般超然,幽丽的植物一样雌雄莫辨。这样一个人总是看着自己,毫不避讳地直勾勾地盯着,说到底又是个男人,弄得李盈洲又别扭,又得意。
他后来也好奇想过,如果兰璔是个女孩子,会怎么样。也许矮一点,冲浪手一样宽而薄的肩膀,窄窄的腰,胸前隆起浅浅的乳房,但还是一样漂亮,一样冷淡嘲谑,会在床上粗鲁地戏弄他,说下流的话,然后又温柔地照顾他
不行。不能再想了。
一想到以前兰璔轻柔的爱抚、吮吸,他就忍不住呜咽。那种液体涌出乳孔的感觉,几乎像是浅浅的高潮一样,让人满足到头顶发麻。
此刻,那种感觉比什么都诱人。
这几个月,更糟糕一百倍的事情都发生过了。这点事他也能应付。这么一想,李盈洲就渐渐镇定下来了。
最后一节课终于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