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您好。”兰璔说。“嗯。是同学。好,没关系。嗯。再见。”
李盈洲挂断电话:“怎么样?”
“挺尴尬的。我觉得她也不太想跟我说话。”
“我妈对谁都那样,她社恐。”李盈洲喜滋滋地说,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折磨了自己亲妈感到如此喜悦。他忽然不笑了,清了清嗓子,用他那种古怪的、有些腼腆的方式瞥了兰璔一眼。“你今天还回家吗?”
不等兰璔回答,他又抢着说:“这里有好几间卧室,你想睡哪儿都可以。明早我叫人接咱们去学校,而且附近餐厅有特别好的早餐。你不用打电话跟你爸妈说一声吗?”
“我还没说要留下。”
“哦。”李盈洲说。他顿了顿,又开始撇嘴:“那我叫人开车送你……”他丢开手机,重新戳起了牛排盘子。
兰璔转开眼睛,感觉有点奇怪。
他买奶油蛋糕是想涂到李盈洲鸡巴上,然后吸到他快射的时候,直接截断高潮,让他再崩溃一次,以此报复这小阔佬在吃饭时像看一条狗一样看他。
不过,现在他不太想了。这种心甘情愿的宽恕让他略感烦躁。
可能是他今天太累了。昨天晚上他在朋友家,没有睡好。这里可宽敞舒服多了,明天还会有早饭。的确有很多卧室,没人会打扰他睡觉。
李盈洲小声说:“甜点到了。”
兰璔去拿盒子,里面果然只有一个奶油蛋糕。他回到主厅,想着要分给李盈洲一半,还是让他直接张开腿。李盈洲是他见过最容易屈服的人。他的生活太过顺利,很可能不知道屈服带来的后果,只把这当成一种新鲜的乐趣。
通常的后果是,等他回过神,不想再屈服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已经失去选择的力量了。
兰璔可以毁了他。他自己就是这样被毁掉的,因此深谙此道。
“你为什么想给我买东西?”兰璔端着蛋糕走到沙发前,直接问。
李盈洲本来正裹着毯子生闷气,闻言一愣:“就是想买。没什么特别的原因。而且你对我挺好的,我就想……”他脸红了,比划了一下,希望兰增能够意会。“回报一下。”
“我对你挺好的?”兰璔重复。
“对啊。”李盈洲舔了舔嘴唇。“我知道,那么多人追你,肯定有很多人给你买礼物,想讨你开心。不过,我算是特别的吧。”
此人的自信常让兰璔倍感诧异。他挑起眉毛:“为什么?”
李盈洲吃惊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片刻狐疑的打量后,他缓缓提醒道:“因为你喜欢我……?”
哦,对。还有这茬。
兰璔一时间无话可说。他感到肩膀变得松弛,那种尖刻的报复心消失了,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依然觉得李盈洲烦人,但在这短暂的一刻,他被对方的傻了吧唧征服了。
“这么一想,其实是你追我,那你对我好也是应该的。”李盈洲一提到这事儿又来劲了。“我能感觉到你的努力,但实话说,你在这件事上没什么经验。你应该对我更好一点。”
“是吗。”兰璔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