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你也别糟蹋自己手了。过来。”
兰璔往后靠住车门,让他七手八脚地爬到身上。李盈洲闭着眼,跟个有点发疯的动物似的挨蹭他,讨好他,怪异地轻轻咬他,要不是物理法则不允许,兰璔毫不怀疑李盈洲会钻进他肋骨里,在那儿紧挨着抱着他滚烫泵血的心脏睡觉。兰璔将手放到他背上,安抚地轻轻抚摸,他立刻发出感激的呜咽。
没一会儿,他就软绵绵的,比平时更黏人,一脸倦怠无神的样子,懒洋洋地把自己往兰璔手下安置好了。
兰璔没说什么。事到如今,他已经有点习惯李盈洲情绪发泄后半死不活的样子了。
“跟我回去。”李盈洲有些不安地小声说。兰璔点了点头。
接下来一路都很安静,车又开回平墅小区。两人刚一下车,车就急匆匆开走了。
司机默不作声的,存在感很弱,李盈洲被今天的跌宕起伏刺激得有点破罐子破摔,在兰璔身上呱唧了一路,这时候才觉得尴尬,讪讪道:“你朋友走好快啊,都来不及道谢。”
“用不着。是熟人。”兰璔说。“你先上去。我买点吃的。”
李盈洲摇了摇头:“家里有食材。麻烦你随便做点,行吗?”
他说完有点后悔,把这里称作“家里”有点奇怪了,但跟记者见面弄得他身心俱疲,懒得纠正了。兰璔想了想:“我还想买个甜点。”
“叫外卖。”李盈洲抓着他的手,不想松开。
兰璔被他黏没辙了,有些吃惊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两人坐电梯上楼,李盈洲从那凌乱、窒息、狭小的公寓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被宽敞明朗的墙壁和清新的空气包围,终于觉得又可以呼吸了。
他放开兰璔的手,什么也不管,走去了卧室,倒在床上。
不知过去了多久,李盈洲在刺痛中迷迷糊糊醒来,感觉兰璔坐在床边,正把什么膏药揉到他手上。他翻了个身,挪到兰璔腿上枕着,闷声道:“手疼。”
兰璔半秒钟也不落下,立刻道:“活该。”
李盈洲虽然体格不错,经常去健身房,但没跟人打过架。先前用力揍了记者两拳,砸在骨头上,一层薄薄的皮肉淤肿渗血,碰一下就钻心地疼。
兰璔道:“下次用刀背砸。起来,去吃点东西。”
李盈洲反手拉住他,死乞白赖地一拽,就把兰璔也拽到了床上。兰璔反应很快,一下子手臂撑在他头边,李盈洲不好意思开口,磨磨蹭蹭拉扯他,两条腿挂他腰,直到兰璔整个压到他身上,他满意了,跟抱了个大枕头似的使劲揉搓。
兰璔感觉他曲起腿,使劲摩擦自己腿间,不由喘息道:“李盈洲,你……”
李盈洲用力一翻,把他压到下面,骑在他身上,抬手把上衣脱了。
“刚刚我睡了一会儿,什么梦都没做,一醒来,就忍不住开始想今天下午的事。”他低声说。“我不要再想了。帮我分分心,行吗?”
兰璔沉默了一下。“那个记者跟你说什么了?”
李盈洲摇了摇头:“我说了,我不要再想了。”
他把手从兰璔衣摆下探进去,轻轻抚摸他薄而结实的小腹,微微凹陷的肚脐,最后巡回上去,指腹蹭过兰璔柔软的乳首。每次兰璔深深呼吸,他都能清晰感觉到对方身体的起伏,在他骑跨的两腿间奇妙地撑起来,皮肉滚烫,把他腿心内侧熨得酸软发烧。
李盈洲忍不住夹了夹腿,一下子湿了,穴口猛地抽搐了一下,里头什么地方拧着,一跳一跳地发疼,阴茎也在内裤里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