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甩一簇茂盛的海藻。
就算像死猪那样被开水刑讯逼供,她也坚持认为,殷秋实不可能自杀。
他那样的人,怎么会自杀?怎么能够自杀?
更何况是为了殉情。
噗噜一声,陶桃挤了一手洗发水,发泄般用力往海藻头上抹,蓬起一脑袋白色泡沫。
这泡沫让她想起第一次借殷秋实家浴室时的情景。
也让她记起殷秋实告白之后的情形。
当时殷秋实笑得很开心,陶桃也笑得很开心,两个人弯腰捧腹,仿佛夜半街上站着俩傻子,谁路过都要骂一句神经病。
好容易笑完,陶桃勉强站直身子,摆摆手说道:“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猝不及防。
殷秋实恍然一愣。
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告白,就此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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