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女55(3 / 4)

,以为可爱却见妩媚,以为性感却见纯真,笑话,陈苏燕总算明白了为何性格差距如此之大的乜承和乜景会同时喜欢杨初成了。

或者说,就杨初成那副模样,男人女人最多也不过是不钟爱于她罢了,若要说让人看了生恶,亦或是说她平平无奇,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陈苏燕在内心叹一口气,见杨初成一直吃着鲜炖桃胶,估摸着会腻,沏一杯武夷肉桂,给她递去,想着时间还早,又聊一些有的没的,但多半是关于杨初成打胎的事。

等临近下朝的时候,陈苏燕踩着点要走,不巧她人还没出去,便在临殿门差一脚时偏遇上了一下朝就蹄疾步稳地奔向杨初成身边的乜承。

“你在这做什么?”

男人声音冷漠低沉,他停下脚步,负手而立,有万夫难敌之气势,眸光似利箭直穿向陈苏燕。

陈苏燕立即跪下问安,并解释道:“……奴婢是给娘娘送安胎药的,娘娘又留奴婢在宫里说说话,以解孕时心中烦闷。“

乜承冷笑,斜眼瞟了她一眼,“她烦闷自有孤陪她赏花散心,何需你一宫婢来指手画脚!?孤看你是不怀好心!”

陈苏燕心一紧,暗道不好,连忙磕头,“奴婢冤枉!请殿下明察,奴婢是万万不敢害娘娘和世子的!”

谁知乜承油盐不进,摆明了要和她不对付,“冤不冤枉,等孤将汤药交太医院验后自有定论!至于你,现在就去门外雪地跪着!什么时候太医院验出结果,什么时候再滚!”

陈苏燕面露难色,强压下心中不屑和不喜,将额头死死贴在地上,“奴婢……!奴婢这就去……奴婢告退……”

她虽是三个人格皆爱,但归根源头也是因爱乜景而爱屋及乌罢了,平时三人无甚牵扯,表面上尚可显得均分一些,但若较真起来,那必然是偏向乜景的。

此刻妥协,无非是顾虑到和乜承硬碰硬,受牵连的只会是乜景,毕竟丫鬟小厮婆子们的都在附近,又最爱听墙角,难免会影响乜景向来待人宽厚、厚德载物的君王形象。

只是这个天气,连受四天重刑的她跪在雪厚如毯的地上着实有些扛不住。

莫约过了十几分钟,她瞧见一小厮捧着一远望去白蓝相间的玉碗,正疾步迈出大殿,眼尖瞧见了她便行礼问好。

陈苏燕瞧着他手中的碗,心里虽有个七八分肯定,但仍是问他要去哪做什么,小厮想也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陈苏燕本就是管事的,迟早也要知道,便将太子命“将这桃胶拿去太医院检验”的事告知了陈苏燕,陈苏燕心下了然,便只叫他快去。

又过了大概一个时辰,那面熟的小厮又急冲冲跑回来,手里小心捧着的仍是那白玉碗。

两人相遇,陈苏燕即逮着他问汤药的结果如何,反正差事已完成,眼看又到了目的地,小厮想着在陈苏燕前混个脸熟,不定以后多得照拂,便二话不说就回了话:“燕娘说笑,谁不知这画女娘娘既入宫来,这宫里上上下下哪个人不是提心吊胆、小心侍候着。燕娘有所不知,不说娘娘有喜,就说从前,这吃的用的,平日里咱们呐可是重重把关,就连味道颜色,咸淡轻重,有一点差错可都要重新来过的,听说就当前计算,因这点浪费的材料银子,都快赶上去年整整一年厨房的开销了呢!”

“还有啊,燕娘您可别恼小的多嘴,小的纳闷呢,若是些下等奴才丫头也便罢了,红樱姐姐是什么级别的丫鬟,别的不说,就娘娘的事而言,红樱姐姐那是出了名的事无巨细,汤药有问题这种低级错误,是断不会出现的。要我说,殿下定是因娘娘有喜了,蝎蝎螫螫罢了----” “你什么身份还在这妄言殿下!掌嘴!”

小厮话未完,就被陈苏燕打住。

她即便跪在地上家,气势也足足压了小厮几个头。

那小厮心想该死,拍马屁成了拍虎头,一边扇着自己巴掌,一边点头哈腰赔罪。

陈苏燕不想惹起骚动,见好就收,教训了他几句便催促他赶紧进宫回话,那小厮自是巴不得,连滚带爬地就奔进了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