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初成下巴,一张俊脸满是侵略之气地朝她压下来,薄唇重而欲地吻上她柔软的唇瓣。
微凉的唇舌灵活似蟒蛇勾住杨初成湿热的丁香小舌,紧缠着不放,微苦的味道在两人口中蔓延。
凉意缓解了杨初成舌上苦涩之感,她乐得被乜承此刻亲吻。
女孩纤细的藕臂攀上男人宽阔的双肩,男人的双手则捧住女孩的绝美的脸,像是要将她吞食入腹般吻得激烈狠厉。
“唔……嗯啊……”
杨初成在两人粘得密不可分的唇舌间难得寻到一处喘气的机会。
乜承胯下凶兽快要爆裂,在脑中的弦快要绷不住之前,他总算是放开了杨初成。
男人喘着粗气,大掌似铁,仍紧锢着女孩脆弱的脸不放,天知道他是忍得多痛苦才能不将她骨头捏碎。
乜承双眼布满了血丝,简直一个欲求不满的野兽,他这副样子,杨初成哪里相信他已经是忍到极致之后的状态呢,杨初成整张脸被他捏得疼得不行,双眼发酸,渐晕出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在杨初成眼眶快包不住眼泪之际,乜承猛地放开她,紧接着把她紧紧搂入怀中。
他高大的身子向她倾覆时,杨初成都做好被他扑到在床榻上的准备了,谁知耳垂一阵粘腻濡湿,“求求你, 别勾引我了……”
男人的嗓音压抑而低沉,带着一丝引诱的沙哑,听得杨初成羞红了脸。
“你……”
杨初成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说些什么转移话题。
她眼珠咕噜乱转,灵光乍现,柔荑般的嫩手轻轻戳了戳乜承的肩膀,眸光略带锐气环视了周围一圈,随即双唇轻贴乜承的耳朵,一只手绕到乜承颈后画着圆圈,细声低喃:“殿下,臣妾上个月身子才见红呢,敬事房的人每月都要来记录的。殿下真龙再世,臣妾腹中龙子亦随殿下,这本是喜事一件。可那些丫鬟太监的目光向来短浅不说,又个个是长舌多嘴胡搅蛮缠的,臣妾担心引来非议,有损殿下龙颜。“
杨初成本想点到即止,但乜承听了杨初成这段话后反而陷入沉思。杨初成无暇多想,以为乜承是怕麻烦不想处理,于是又继续道:“臣妾也是才想起这事,臣妾本想自己处理的,只是今晚事发突然,臣妾又身体抱恙,思来想去只觉这事耽搁不得,这才斗胆请求殿下……”
话到最后,杨初成露出一副落寞的表情,两手不安地蜷起。
他见不得她这副样子,大掌将女孩无处依靠的小手彻底包裹住,深灰色的双眸望里映出女孩完整的模样,仿佛再也容不下任其他何事物,浅浅三字重而深地脱口而出----“你放心。”
乜承语气沉稳真切,字字都透露着坚定不移,让人安心。
杨初成虽有些诧异,但既然目的达到了,她也懒得探究对方是什么想法。
正当杨初成要开口谢恩时,额上陡然落下一吻,她微愣,卷翘的睫毛随着一眨一眨的眼睛而颤抖。
“再睡会吧。孤突然想到有事要处理,结束了再来陪你,你要自己睡一会,一个人,可以吗?”
乜承语气难得温柔,杨初成点点头:“殿下,夜里更深露重,您且慢行。“
乜承不语,只是轻抚杨初成乌黑柔滑的发丝,含笑认真地望着她。
杨初成想了想,又尽显女儿娇羞地睨了乜承一眼,“你要早去早回……!这药喝了怪叫人困倦,我乏了……!”
杨初成本就半卧在床上,这下直接一头钻进被子里,不再理会乜承。
乜承笑意更浓,俊容春风得意,无奈地将杨初成掩于脸上的天蚕被扯下来,宠溺地看着她紧闭双目装睡的模样,替她仔细捻好被子,临走时忍不住再亲了她粉唇一口,“孤走了。做个好梦,小废物。”
男人将多余的蜡烛剪灭,仅留离床榻较远的一盏。
殿外睡得浅的丫鬟太监们听见有人出来的动静,连滚带爬地起身,顺带一一敲醒周围未醒的人。
他们睡眼惺忪却提心吊胆站成一排,正要恭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