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预感,接下来的故事,她一定非常不想听。
乜承将她的心思猜得透彻,狠狠递了个警告的眼神,慑得杨初成一动不动,只得硬着头皮乖乖继续听下去。
“于是啊,看守牢狱的人便没了后顾之忧,当晚,他们一身酒气地闯入男孩的牢房,犯下了滔天大罪。他们肥胖的身子骑在瘦小的男孩身上,在层层赘肉里找到那根干瘪恶心的阳具,粗鲁地掰开男孩的菊肛,直挺挺地插了进去。鲜血和男孩的痛喊声一齐奔涌……”
画面感过于强烈而真实,杨初成胃里一阵翻涌,又有作呕的感觉。
但她还不能。
再等等,等乜承陈述完他悲惨却罪有应得的过去后,她就能休息了。
乜承看似气定神闲,实则一直默默观察着杨初成的反应。
瞟见杨初成一副要吐出来的表情,他胸口某处紧揪了一下,一抹讥讽的笑意隐没在唇角。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那两人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甚至把男孩的菊肛当茅厕用,那些污秽的东西通通往里头灌……”
杨初成眉头拧得更紧了,一个“八”字在她姣美的眉眼间若隐若现。
乜承见状,眼里的讥诮愈发明显。
“男孩隐忍着。终于有一天,他等到了逃出去的机会。却没想到,他又失算了。男孩不慎掉进了一个无人造访过的深洞,深洞底下,埋伏着一个长满触手和獠牙的怪物,在等着发泄兽欲,和食欲。”
……
“男孩一边被怪物肏干着肛门,身体里的肠子一边哗啦啦地从肛门里掉出,一条条一团团的,男孩的肚子被掏空了,肚子里那些器官,全部都掉出来了……”
“它将男孩的手臂撕扯下来,再是腿,再是舌头,最后,他才咬掉男孩那颗尚好的头颅。“
突如其来的片刻静谧,让杨初成一怔,她知道故事结束了。
所以,接下来…..?
正当杨初成局促不安时,一道富有磁性的男声轻飘飘掠来:“你,还喜欢他吗?“
还来,这个问题……!
等等……
杨初成刹那意识到了什么,转头一看,果不其然,乜承正定定地凝视着她,深灰色的眼珠透着一丝邪异阴冷,看得直叫人毛骨悚然。
杨初成整理好心绪,抿抿唇,难得壮胆对上这般可怕的视线,她微收下颚:“当然。无论多少次,我的答案都不会变……”
“----为什么!!“
震耳欲聋的怒吼利斧斩首般把杨初成的话硬生生打断。
杨初成本人更是被吓得一声不吭。
“他那么脏!你为什么还喜欢他!你当真如此下贱!“
乜承整个人突然陷入无名狂怒之中,鲜红的衣袂随着他震怒抽搐的身躯晃动,他双臂紧锢着杨初成的腰身,大声叱问着她,又好像在质问自己。
腰上传来钻心的疼,胃里的涌动来势汹汹,杨初成的脸在癫狂疯魔的乜承面前唰地一下失去了血色。
她如坠冰窟,僵硬地张了张口,却没从那张略显苍白的樱唇里溢出半个字。
长长的睫毛颤抖不停,一双美目除了映着对面可怕暴戾的男人外,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和快要外渗的破碎的晶莹。
杨初成吸了吸鼻子,倔强地仰着小脸,不敢在这个恐怖的男人面前落泪,也不敢辩解。
乜承突然“呵呵”地笑了起来。
他牙齿狠狠磨着杨初成的耳朵:“你以为孤不知道?你其实----恶心得想吐!”
此话一出,杨初成终于忍不住,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你让开!“便捂着嘴将胃里刚喝的花茶吐得一干二净。
这谁都没预测到的一幕让前一刻还闹腾的寝宫须臾间安静下来,气氛骤然凝固。
乜承虽知道杨初成经常饮药,但却是头一回见她这副虚弱得在死亡边线上徘徊的模样。
男人神色怔怔,转眼却换上一副慌张的面孔,他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