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里,带走一部分东西,又留下了痛苦眩晕。
梅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可在他人看来,就是一个小孩呆板着脸,手脚并用,抗拒无比地从人群里挤出来,之后走向游客零散的地方,她死死埋着头,让人怀疑她是否能看见,却对路上的任何人都如避猛虎。
恐惧万分地逃离人群,在这过程中梅根感到极致的眩晕,让她动作和走路都轻飘飘的、没有实感,也不可抑制地身体颤抖,并且心跳过速。
她好像走在一条虚无的道路上,像入水的人踩在河床底行走,梅根一开始还能看到些什么,后来整片视野都模糊了,所有人和建筑都被阻隔在一道纱帐后,让她无从分辨,而他们之间的距离像永远也无法靠近。
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扭曲,它们被抹去了认知,让梅根的感知也愈发模糊,而她所遭遇的痛苦也在这番影响下远去。
但梅根看不到路还走在路上,忽然撞到了人,也许有人扶起她、有人对她发出关切的问候,他们没有对一个孩童严厉,却把遮蔽她痛苦的屏障打散并扫去。
于是只有世界模糊扭曲依旧,而那所有的痛苦都卷土重来。
梅根没有回应那些人,她继续往前走去,把他们都甩在身后,她拒绝回应,拒绝到来,但最为拒绝的痛苦却如影随形,它们随着她一步一个脚印,留下无数的无言表达的痛苦印痕,没人能看到它们,没人能领会它们。
她走到一个荒僻的角落,坐在长椅上,呆呆地不愿再理会这个世界,可她不知道要把自己藏在哪里,还有她的心脏在胸膛中快速跳动,发出一道道没什么节奏的闷响。
如果可以离开,如果离开这个世界……是不是就会没有痛苦?
这是她想得最明白的一件事,可心跳太沉重了,压得她坐在这里都直不起腰,还有胸膛中忽然冒出的疼痛感,它们喧嚣着存在,痛苦在躯体上具象。
她垂头坐在这里,而她这一路吸引了不少注意力,其中就有道如打量货物般的视线,那是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和身边的人耳语了几句,之后另两人离开,而他也向这个孩子而来。
在不远处地方,一个年轻人早观察到了梅根的情况,自然也发现了那一伙看起来不太对劲的人,当看到他们有人开始行动的时候,他决定首先去解决那个最大胆的人,在他刚要动作的时候,旁边朋友拍着他的肩膀问:“怎么了?”他看着一个方向不短的时间了。
迪克回过头对他笑道:“看那边有个人不太对劲,我决定过去看看。”
朋友挑了下眉,“你还没毕业入职,就知道别人不对劲了?”他是跟着好哥们儿从布鲁德海文到哥谭游玩的,虽然早听闻了这座城市的治安不太好,但也不至于到这程度吧?
作为一名本地人,还是对各种事件都有所经验的本地人,迪克可没和他开玩笑,一拳杵在他肩上,认真地道:“我说真的,他们可能诱拐儿童。”
听他这么说,朋友选择相信他的判断,这种事做不得玩笑,误会了对方最多赔礼道歉,但如果是真的话,想想那些可能被拐的儿童……他们有必要去确认这件事,当然了,他也想出力,而不是袖手旁观、纵容犯罪。
他们凑头说了一些话,朋友向最近的游乐场安保人员走去,而迪克加快了步伐,揣在衣兜里的手机上编辑的内容没被发送,毕竟现在已经有帮手了,他试图追上他之前看到的那个男人,或在对方之前赶到他有点眼熟的孩子面前。
迪克认出了那是他在一次打击犯罪的过程中发现的孩子,她现在的变化有点大,但迪克对自己的记忆力很自信,也很为梅根的变化欣喜,因此更加不容许有人想对她做些什么。
可在他小跑途中经历过一些路人,等视野恢复就发现那个孩子不见了,倒是那个男人站在他不远的地方东张西望,他焦急了一下,但是想到情况应该没那么坏。
他一边余光关注那个男人,一边向可能看到梅根之前待的角落的游客询问,问的前两个人不知道,他们都低头看手机了,抱着爆米花、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