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鬼就意味着她更吝啬自己的情感情绪,而一旦她不高兴还会记仇,回去找她的朋友和爸爸告状,她才不会委屈自己。

听见梅根信誓旦旦地说话,毒藤女忍不住一笑,她低头亲亲梅根的额头,和她胡闹着笑道:“是呀,我们的小气鬼结果被我一哄就走。”

她们刚认识的时候,难道毒藤女付出了很多?可这个小孩就乐意跟她走,这么说也许不对……

梅根刚被小丑带到阿卡姆疯人院的时候,她的病症还严重,可后来真就谁和她玩她都不拒绝,而像是欺负得罪过她的稻草人,梅根也没有多记仇。

毒藤女这么一想,还是觉得有很大的隐患,不过梅根要慢慢长大呢,她还可以做很久的小孩,可以到她想要长大的时候再长大、做个大孩子,她有这样的自由,这项权利不会被任何人剥夺,而小丑?那位大家长难道舍得?

她放下了这份忧心,而转眼就看到食人花咧着花萼就凑过来,它一张一合,连带着许多尖齿也耀武扬威,却毫不含糊地把自己塞在梅根怀里,一起亲昵地玩闹着。

……

梅根的晚餐是和毒藤女一起到食堂吃的,散步过后回到小丑的牢房里,她进门就见到爸爸正站在屋内,听见她挤进门的动静而回过头来。

看得出小丑原本有想说的话,但看她从小到大就喜欢挤门缝,不由问道:“把门推开对你来说,难道是件难事吗?”他可太好奇了。

梅根不理会他的怪话、不听他话的时候多了去了,不过好歹会敷衍一下,走过他时头也不抬地‘嗯嗯’两声,然后就试图去推自己的卧室门了,她这么不礼貌,可小丑早就习惯了,梅根进暗室后没有关门,他就站在门口看着这孩子自己收拾卧室。

这间暗室早成了梅根的专属,就连小丑想放进去点儿什么,都要提前告知她或给予警告,否则这孩子就会把他的东西乱翻乱扔,就和在他的牢房里,他大部分东西只要合适就都被梅根拿去垫过桌脚,而要是不平衡了,她还要发脾气地把东西一脚踢开。

梅根进门就开灯,去里面转了一圈,发现置物架上没有灰埃,她床上的被套枕巾都是新换洗过的,而当打开后来新增的衣架,就发现里面又全都是新衣服。

“我冬季不穿的衣服呢?”她有点好奇地问,因为她从来都没自己收拾过衣柜,好像它会自己随着季节刷新一样,可梅根不信童话,所以她知道这肯定都是爸爸做的。

小丑:“你不知道你的东西都多到装满了几个仓库。”他语气嫌厌,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分毫变化。

梅根是不知道,可他这个当家长的还乐此不疲地给她添置东西呢。

这只小熊冲他‘哼’一声,没什么恼意,就是和他闹着玩的,而她不再看别的,跑到置物架上拿自己的鱼缸和小鱼,虽然得到它们的时间过去了好久,期间梅根给小鱼换了好多个鱼缸,可当她没空看小鱼的时候,都是把它放在最初那个塑料鱼缸里。

她喜欢不变的事物,也就很恋旧,她看到自己的鱼缸和小鱼都没被洗刷,就莫名地高兴,双手拿着鱼缸把它顶在头上,步伐轻快地往外走。

小丑给她让开路,盥洗室在牢房外,而这条通道里只有他的牢房,所以他从不担心梅根在这儿遭遇危险,但他明显放心早了。

他甚至还没坐下歇息,就听外面传来一阵气恼的哇呜乱叫,梅根甚至跑得脚步声噔噔,像是恼怒之下还想把地面给踩塌了,小丑回过身一瞅,就见梅根气势汹汹地踹开门,大叫:“修水管!”

这里有只浑身被打湿的气气小熊,就算头发毛都被打湿,耷拉了下来,可她看着就像比往常时候更蓬松了一圈,她老不高兴了,“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这么坏?

她气得都要冒眼泪花了,谁也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大气性。

从前发生过的事再次重演,但从前那个孩子不言不语,现在的孩子看着像要来找小丑决斗的样子,她究竟从什么时候变的?小丑百思不得其解,可他并不预备让梅根多生气,走过去摸了把她湿漉漉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