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人,在这简陋的别院照顾她的起居。
她就这样像傀儡一般,浑浑噩噩地过了许久。
睁眼闭眼,都是煜儿在哭,哭喊着找娘亲。
外头战事愈发吃紧,萧齐清死后,朝堂上下完全变了天。京中怨声四起,斥责步瞻残害同僚,与此同时,南方水灾问题愈发严峻。
步瞻点着一盏孤灯,坐在桌案前。
似乎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小皇帝奏折都懒得批了。成堆的折子被送到相府,步瞻点着朱砂墨,忽尔感到一阵头痛。
他已忍着头疾许久。
他送走了冯茵茵,又与姜泠不合,谈钊也寻不到旁的能医治他头痛的神医。步瞻就只能硬生生忍着,手指紧攥着狼毫,啪嗒一声竟将笔杆从中折断。
见状,周遭下人惊惶,忙不迭跪了一排。
步瞻将断成两截的笔随意一掷,面无表情地站起身。
他本想问水灾之事如何,看见谈钊时,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衣裳。
对方递来一件雪氅。
院子外头下了大雪,灰蒙蒙的鹅毛倾覆下来,地上积雪经久不化。他系好氅衣,撑着伞,不知不觉竟来到一处破败不堪的庭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