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还有我,我可是你的生父!你竟要将我就地处死步幸知,你究竟有没有人性!你究竟还是不是个人!
而他正站在生父面前,眼神比这身后的漫漫长夜还要冰冷清寂。
雪影莹白,将月光映得透亮。
听了姜泠的话,他觉得好笑。
他们遗弃你,也算作亲人么?
他们没有遗弃我。
话音方落,她看见对方眼里的讥笑。
你想好了,步瞻看着她,瞳眸漆黑,他们不死,你就要死。
姜泠手指未松,反而将他抓得愈发牢。
男人余光瞧着,女人细白的手指于自己手腕处一点点加紧。终于,他眸色微动,似有情绪于他眼中一闪而过。
他冷笑一声:真是蠢笨。
就在姜泠以为无望之时,手腕上忽然一道力。步瞻俯下身,另一只手握住她残破不堪的腰。
刺啦一声,床帘被人从内狠狠带上。
不知是在惩罚何人,这一回,他残酷到了极点,姜泠嗓子都哭哑了。她闭上眼,似乎看到了姜府的哀鸿遍野。雨水、雪水、泪水好似要将她整个人淹没。
她几近晕厥。
肩窝上一痛,啮咬感刺得她稍微清醒了些,窗外大雨漫天,灰蒙蒙的一层夜光,昭示着离凌晨还有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