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偌大的内室只剩下姜泠与步瞻二人。
男人将湿哒哒的雨伞放置一边,手指干净细长,去拿那件干净的衣衫。
他将新衣裳拿着,却并未将身上那件被雨水淋湿的衣裳脱下来。见他此般犹豫,姜泠不免有些疑惑,方欲走上前问出声,可那话语还未脱口呢,女子的步子忽然顿住。
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如今她来到江南将近一个满月,二人平日里虽说是睡在同一张床上,但也仅仅是肩并着肩、伴月入眠。这一个月来,她与步瞻都是和衣而睡,从未做过那种事情。关于那件事,步瞻没有去要,她也没有主动去攀附。
前几晚时,她还会去想,今夜要该如何渡过。
他们没有亲吻,没有拥抱,甚至没有一丁点儿本该属于夫妻的面红耳赤之事。想到这里,看着面前犹豫不决的步瞻,姜泠忽然明白过来。她从觉得与步瞻再度相见之后,二人之间的氛围似乎有些不对劲,如今看来,确实是那么好几年未曾见面的时光让二人变得生分了些,让他们皆变得局促、拘谨、不安。
他们中间似乎横亘着一道看不见的鸿沟。
正无声对峙间,房门又被人从外敲了敲。喜珊的动作很利索,已端着那碗药汤,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