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令人望之发冷。
二人穿得极厚,披着雪白的狐氅,并肩立在这一片冰天雪地之间。
这些雪堆积的如此之厚,步瞻眺望着这素白的雪地,微微感叹,比京都的雪大许多,也不知这些雪堆,何时才能融化干净。
正说着,他转过头,忽尔伸出右手朝她的双眉处探去。
步瞻的手指很冰。
像是死人的手指,冰冷,微僵,没有多少温度。
他的手指就这样,轻轻抚过她的眉眼、鼻梁、脸颊。
怎么了,姜泠先是下意识一闭眼,而后眨眨眼睛,微蹙着眉头询问道,是雪粒子飘过来了吗?
男人目色微凝,吞了吞声息,低低应了句:嗯。
他的手滞留了片刻,而后被其不咸不淡地收手,那一尾雪白的衣袂在姜泠面上拂了拂,留下一道极淡的旃檀香。
可明明没有雪粒。
她连半分水渍都未感受到。
不等她再度出声,步瞻已正了正衣襟,温声道:
那日你昏睡,在梦里喊朕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