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连绵,军帐内汤水不断。
就这样过了一整夜。
几乎所有人都一整夜未合眼。
翌日的曙光铺满了整个西疆,步瞻同样在床边坐了一整个晚上。他眼下一片乌黑,两眼布满血丝,俨然没有了昔日清冷自持的风采。
一整夜过去了。
她没有醒,她还没有醒来。
他没有出声,整间屋子更是寂静的可怕。终于,张太医再也按捺不住,老泪纵横道:启禀圣上,娘娘她她已病入膏肓,恕老臣愚钝,已然、已然无力回天!
步瞻手中的玉扳指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碎成两半。
男人低下头,怅然若失地看着地上破碎的玉扳指。
就在此时,前去西巫搜寻解药的探子也回到了军营。
一回营帐,那人便立马来找步瞻。为了伪装下去,对方正穿着西巫那边的服饰,走进帐时,朝着那一袭梨花白氅衣的男子跪了下去。
启禀主上,属下无能,未能找到解药
晴天霹雳。
床榻之上,少女面色酡红,声息愈发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