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其中故事有些俗套,倒不如她宫里头的那本诗集。
而步瞻大多时间都在闭目养神,他看上去仍是病恹恹的,那一层厚厚的被子,将他的双.腿包裹得严严实实。
偶尔他会抬起车窗的帘,朝外眺望几眼,大抵知晓如今行军在何处了,再与一侧的谈钊谈论上几声。
他们所说的话,姜泠听不甚懂,也不大想听。
在她的视角里,那两人都是一肚子坏水,无论是军事还是政事,她都无甚兴趣,也不想参与那些令人身心俱疲的纷争。临走前绿芜曾这般安慰她,娘娘一直待在宫中也甚是无趣,权当是出门散散心,换个地方游山玩水罢了。
她认真地想了想,西巫那种地方,好似也无甚好玩的山与水。
倒不若江南,山清水秀,烟雨朦胧。
正在她攥着话本兀自出神间,车轱辘不知是压到了什么东西,马车忽然上下颠簸了一下。她不备,整个身子望前一倾,赶忙下意识去扶车壁。
姜泠甫一伸出手,不等手指触碰到车壁,面前原本正闭目养神的男人微微一抬眸,眼疾手快地攥住她的手腕。
他的力道不轻不重。
恰恰扶住了她的胳膊,让她坐稳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