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风极为寒冷,呼啦啦的冷风吹刮着,将门窗拍打得砰砰只响。
好几次,姜泠都以为那风打门窗声,是柳恕行回来了。
她坐在屋内,桌案上的灯火被冷风吹得剧烈摇曳,将她孱弱的身形投至冷冰冰的墙面上,恍惚不宁。
雨声渐大。
从外头赶回来,要沿着山脚往上爬,这么冷的天,这么大的雨,外头还时不时有电闪雷鸣。
轰隆一道雷声,与白花花的闪电一同劈下,将姜泠的一张脸劈打得煞白。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听到院门外的嘈杂声,绿芜尖叫着,与青菊一起手忙脚乱地将一个人抬了进来。
他浑身湿透了。
头发、衣襟、袍角
他的面色煞白,像是一张死人的脸,声息也极弱,看得姜泠眼皮兀地跳了跳,赶忙将他抬进屋。
这是怎么了?
这是去了哪里,竟弄成这一副模样?
她刚碰到男人的手指。
柳恕行抿着唇,睁开眼。
看见她,男人眼底亮了一亮,忽然伸出手,怜爱般地摸了摸她的脸颊。
他的掌心有水,还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