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桃花,步瞻眼前忽尔又浮现出少女的一张脸。她站在一棵桃花树下,唇角微勾,朝他甜甜地笑着,一声声轻柔地唤他:相爷。
步瞻掌心撑着桌案,抿着薄唇,支起身。
如此凉的天,冷汗竟浸湿了他的衣袍。
他的头发也尽数被汗水溽湿。
不知不觉,已是长夜。
他忍着巨痛,一点一点,将生命中那唯一一支鲜活的桃花,绣得栩栩如生。
金善寺。
当第一缕晨光落下,姜泠下意识地叫绿芜去看一眼灶房。
那人仍未出现。
她微微垂眸,心中想,他许是养好了身子,这才离去的罢。
正思量着他的不告而别,一道叩门声忽尔自院子外响起。姜泠的眼皮跳了一跳,一打开门,竟是已失踪了一天一夜的柳恕行。
她微怔。
柳恕行背上背了个小包囊,看上去面色并不太好。他眼睫低垂着,面上依稀有着疲惫之色。
你
不等她开口去询问,昨日他去了哪里。男人已解下包囊,将其双手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