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今良可是唯一了解她的人,就像是群居动物被迫独自生存却突然见到了同类,虽然徐今良戳破她的手段那么残忍几乎将她打碎了重拼可她依然依赖她。需要她,就像需要有毒上瘾的兴奋剂,吸食会死离开了也会死。
“不行!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把真实的我剖开了又让我敞着伤口等死吗?你不要这么做,不要放弃我好不好?”
看着她这样真的很像当初绝望的常董。
放在以前徐今良那低劣的趣味会被大大满足,摧残一个人控制一个人让她快乐兴奋,感受神经的愉悦。可是她现在并不需要这种低质的代餐了,她尝到更好更真实的滋味以后已经对这种事失去兴趣了。
徐今良像是一位神明垂下了手,说:“我不会放任你消亡,现在,你要振作起来养好身体。”
“我不行……我做不到……”
“听我说!”徐今良失去耐心语气生硬,“你听我说,你父母毁了你的价值观又有什么关系,要么你就建立一个新的要么你就在旧土上满足自己。恨自己有什么用?”
她又笑起来温声诱导她,“我会拯救你,我会把你拉起来,只要你信任我。实话跟你说你们医院的小公子求我帮着他追求你,但我是你的朋友,我们才更加亲近。朱凯,把他搞定,玩一个男人而已。”
朱凯感觉自己终于可以不用只在能她怀里哭泣,她伸手轻轻触碰到手套像是接受了天神的邀约。
徐今良:“我带着你一起去寻找属于我们怪人的快乐。”
在城边的无法地带有一大片废墟,那里就像是另一座和主城截然相反的城市。这其中鱼龙混杂,黑道,中间人、商人、匪徒或者说是乱民全都盘踞在此。
桑哲是城防巡逻警卫,虽然沾个“警”但实际上地位是很低下的。说得光荣点他们是阻隔黑与白的防线,可说得实际点就是干的活又累又危险挨上面的骂还会被那群亡命徒威胁着。
警卫队和蛇头明面上是敌人背地里也得相互成全,所以警卫的人拥有一片绝对安全的分化区。桑哲在其中收拾出来一块据点,这是作废的食品加工厂正好有可以用来冷藏尸体的冷冻室。
桑哲灭了一支烟看向暂时休息的王公孚,说:“我说王医生啊,地方和尸体是我找的,活是你干的,那为什么钱的大头都是归徐今良呢?”他冷哼一声,“您是不缺钱的,可小的我担的是要命的责任,我这心里可不平衡啊。”
原来的他可不觉得人命值钱,别说看了他都亲手干过那种事因为收容名额满了可是难民太多了怎么办?那就趁着月黑风高下手弄死几个。
可认识了王医生以后他才发现人身上到处都能掏出钞票来,运一具没腐败的尸体就顶他半年的薪资;要是新鲜的刚死的价钱更高,那如果要是还没死的……
既然他能安排场地找到“货源”而王医生会技术高兴了还愿意打赏点,桑哲就起了踢走中间人的心思。
王公孚提醒他:“你在这里这么久了耳濡目染也该了解到的,这里最忌讳反扑中间人,贪也不是这么贪的。”
桑哲不服,嘟囔:“她又不是这里的人,谁知道哪冒出来的破产老总。”
哒、哒、哒,水泥路面上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桑哲立马站直了往外看谄媚道:“徐总您来啦?”他递上烟,“来,您抽烟。”
徐今良笑着拒绝,“我从来不吸烟。”她慢条斯理地摘下了暗色手套往他身上一扔,本来看不出来什么可手套砸在衣服上才看到沾上的全是血液。
桑哲脸色有点白但什么也没说替她收着手套,就听徐今良告诉他:“去楼下通道门那里抬上来吧,我刚解决了一个。”桑哲一个用力点头狗腿样的跑下去,他找到藏在门后的尸体一扒拉脸吓得妈呀一声!
“队、队、队长!?”
王公孚就在楼梯转角低头对着他笑,说:“别小看徐姐啊,想活命就老实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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