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那时候没有,我……我拿起刀子帮助她断得更快点儿。”
“你没有直接割断她的喉咙反而是割她的身体,这么说你不想给她一个痛快。”
小茉莉流出眼泪,“就是这样我才害怕,那时候的我真的很残忍,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徐今良没有给她回答反而是在问整个过程,小茉莉讲,好几个小时里柴教授刚开始是在忍受皮肉撕裂的痛苦,这段时间是最久的,后来分裂变大加上刀子促进过程她失血休克,那时候她还没彻底分离开就已经没有意识了,但小茉莉没有离开,她耐心地看着那具肉体在铁块头的帮助下彻底毁坏。
在这时徐今良插嘴问:“你觉得怎样?痛快吗?”
小茉莉还带着泪痕,点点头。
“记住这时候的感觉,你虐杀她来填补恨造成的缺口,这时候的爽快就该牢牢记住。如果你再‘听’到她就用那时的心情回应她,质问她是否还想再在你手下被折磨一次?”
听懂了徐今良的意思,童寸寒在她怀里噗呲一声笑了。
“就知道你连开导人都那么与众不同。”
这天徬晚徐今良待在朱乐的宿舍,她说:“我要出差一段时间。”
朱乐舍不得,问:“那乔尼怎么办?”
她们给小兔子取了个名字,叫乔尼。朱乐负责收拾兔子的卫生,食物靠徐今良带过来。徐今良说:“不用担心,我拜托了别的老师送饲料过来。”
她用戴着手套的手指点在小兔子脑袋上,乖乖白白的兔子,她又挑了挑那对长耳朵。朱乐目含奇异的光芒看着她和兔子,徐今良对兔子的温柔举止会被她用双眼记录下来然后在某个梦境中她成为了一只矮小的生物,用额头顶着那根手指。
“你什么时候出发呢?”
“大约后天吧,不过今天开始我有点忙我会让那位老师帮着拿饲料的。”
朱乐点点头,将乔尼从笼子里抱出来抚摸着热乎乎毛茸茸的小家伙,“好,那我从今天开始习惯。”
习惯只能在梦里见到你。
徐今良像是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来一顶帽子,帽子上带着兔子耳朵。朱乐眼睛亮了,脸也红了,徐今良只是笑笑,将帽子放在她的床铺上,然后出去了。
朱乐只有晚上就寝的时候才会戴上那顶帽子,因为她在福利院,超额的福利就是对待其他人的不公她已经被盯上了不想再张扬。这是她的一个秘密,一个只有在睡觉做梦的时候能戴上的秘密。枕边是“萝卜主”玩偶,床下是一只活生生的纯白生物。
她睡得很好,直到真正的噩梦袭来。
这天院里有集体活动,小孩子们早早起床跟随着老师们去操场运动,只有两个人是例外。一个是得到太多关爱反而被孩子们孤立的朱乐,另一个是因为生病不能随意露面的冯阳。
这种活动朱乐早就不参加了所以她并没有早起还在睡,门被扭开,她以为是老师进来送饲料没太在意,只是为了礼貌也要起床道谢。
结果
冯阳站在她的床头,用唯一一只眼睛死死盯着她。
等老师们发现时事情已经结束了,冯阳像是疯子一样不停在笑,嘴里满是白色的毛,衣服上都是血。一个男老师用力掰开他的手指发现他掌心里握碎的东西竟然是兔子眼睛!这位老师立刻变了神色,他对其他人说:“冯阳疯了,他的精神状态不能再继续留在院里,给精神病院打电话!”
而朱乐,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任谁叫都没有反应,她紧紧抱着已经冷掉僵硬的红白色的东西。
徐今良出现了,朱乐飞扑进她的怀里。徐今良让别人去忙冯阳,这里有她就行了。
寝室门关上了,徐今良没有回抱她只是站得笔直,态度冷漠。
朱乐抱着徐今良在哭,抽噎着,“你是在怪我吗?没有保护好乔尼,你在怪我吧?”
徐今良残忍地笑了,“噗……我不会怪你的,好孩子。因为乔尼的事是我告诉冯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