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吗?”

顾望钧张了张嘴,突然不晓得该说什么好。

门外,顾以北转身离去。

他脚步很轻,丝毫没有惊动任何人。

侯政委望着他的背影摇头。

老顾这人啊,太过重情又怜悯弱小,总觉得亏欠陈素珍母子,一步步将家里人弄得水火不容。

曾经他就劝过老顾:“当年的事,不是你的错,也不是陈大姐的错,更不是人家沈如君的错。

是那个时代命运无法抗争的结局,你能因为对他们母子的亏欠,就蓄意伤害另一对母子。

你觉得陈大姐母子不容易,按沈如君母子又何其无辜?”

对沈如君来讲,她一个如花似玉、饱读诗书的姑娘,嫁给一个年近三十的老男人。

幸福日子没过两年,人家原配突然找上门来,她成了必须下堂的那个。

素来骄傲的姑娘,被人从云端打落泥泞,个中滋味,只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许久,屋里才传来顾望钧疲惫不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