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是因为她是罪奴,涉及到这么大利润的生意不能做。

二来是因为一两银子的定价,普通百姓买不起。

军中将士每月能领六两军饷,庭州苦寒,大多数人冬天只能喝点小酒消遣,有钱都没地方花。

不缺钱,又因为常年练兵生了满手满脚冻疮的他们,无疑是冻疮膏最好的购买者。

想到这里,陈扬看她的眼神带了几分佩服。

江颂宜把摊子上的事交给江家女眷,回家取已经去掉标签的冻疮膏,交给陈扬。

当天晚上,全家人吃过晚食,围坐在一起烤火时,江颂宜拿出了那包碎银子。

“第一批一百瓶的冻疮膏卖出去了,这是卖冻疮膏得来的银钱。”江颂宜道。

许卿如坐得离她近,中间只隔了白令容,她立刻将那包银子接过,打开数了起来。

“这么快?”江元柏问,“你卖给谁了?”

江颂宜没有隐瞒,将自己找上陈扬,让他代为在军中兜售冻疮膏,利润三七分的事说了。

她话音刚落,花想容问:“陈扬……是不是上次砸了我们家摊子那个将士?”

江颂宜点点头:“对,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