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见她手中的笔造型奇特,纸张细腻雪白,好奇道:“姑娘,这些东西也是从外邦来的?”
“对。”
协议中声明,香水在庆都的供货只玲珑阁一家,若是违约,十倍赔偿代理费。
江颂宜在协议的末端写上庭州的联系地址,协议一式两份,江颂宜和掌柜的摁了指印,各执一份。
“以后进货,凭着这张协议到庭州城南花雨巷找我就行。”江颂宜一边说,一边把协议装进防水的透明塑料袋中。
掌柜的接过协议,不解道:“就凭这个?万一有人冒充怎么办?”
“不会。”江颂宜笑道,“能百分百模仿字迹的人不多,我认得自己的字,而且就算能模仿字迹,写这份协议的纸笔他们也弄不来,整个大晟只我才有。”
掌柜的了然,珍而重之地收起协议。
江颂宜这次带来的香水一共两千瓶,有十几个味道,批发价一共六万两。
加上代理费,掌柜的一共付给江颂宜六万五千两。
数银票的时候掌柜的一脸肉疼,但扭头看见伙计忙着将一瓶瓶漂亮剔透的香水摆上货架。
这东西光是放在货架上,就跟琉璃珍宝一样赏心悦目,让人生出购买欲。
掌柜眼中又燃起满满的希望。
他有预感,这东西一定能让他大赚一笔。
“敝姓曲,在家中行三,你可以叫我曲老三。”曲掌柜收回视线,对江颂宜道,“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江颂宜。”江颂宜朝曲掌柜拱手,“曲掌柜,以后合作愉快。”
揣着六万五千两银票,江家三人走出玲珑阁。
上了马车,江颂宜没进马车,而是和江元盛一人一边坐在车辕上。
江元盛挥动马鞭赶车,马车驶离玲珑阁后,江元盛低声问:“颂宜,那香水一看就好卖,只卖给玲珑阁一家,会不会太亏了?”
“不会。”江颂宜道,“我昨日观察过,城中的胭脂铺子虽然有十一家,但真正卖得起贵货的只有三家铺子,其他几家卖的都是平价胭脂。
香水进货价就要三十两,平价铺子担不起这个风险,也拿不出这么多钱进货,去推销了也是白跑。
至于那三家,与其分散供货,不如集中一家供货香水,让想买香水的客流集中到玲珑阁,只有分销商有钱赚,才能带动咱们这些供货商的利益。”
江元盛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虽然一知半解,但江颂宜进玲珑阁一趟,不到一个时辰就到手六万五千两,这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
秉承着“能挣到钱的人说的话都有道理”的心态,江元盛道:“论做生意还是你厉害。”
江颂宜只是笑了笑。
这些都是盛徐行教她的。
接下来的大半天,江颂宜又跑了几家胭脂铺子。
有两家胭脂铺子觉得太贵没进货,其他几家铺子或多或少都进了一批货在铺子里铺开。
江颂宜给铺子掌柜们留下庭州地址,让他们觉得好用就去找自己进货。
到了晌午,三人跟江怀川带头的小分队集合,六人将城中所有的胭脂铺子都跑遍了。
江怀川那边战绩更突出,他去的所有胭脂铺子掌柜都从他这儿拿了货,带出去的货全部卖完了,一共卖了四千七百两银子。
眼看到了饭点,六人就近找了一家酒楼吃饭。
落座后,江玉桢滔滔不绝地说起江怀川推销化妆品过程中的趣事儿。
“我们在花容阁推销的时候,那掌柜的本来觉得太贵不想要,但是有两个看起来像商户小姐打扮的女子正好进来,看中二哥哥手中的腮红。
二哥哥干脆装成花容阁的伙计,当场给那两位小姐表演怎么用傅粉打底,用腮红描红,还涂了口脂……那两位小姐果然很感兴趣。
她们问价时,二哥哥直接在进货价的基础上翻了一倍价格,她们连还价都没有,痛快买下了,花容阁的掌柜一看东西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