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2)

陈令安怔了瞬,她这什么都还没做,两人不过几天没见面,他怎主动提及。

然而他肯改口是最好不过,陈令安转身看他,笑笑道:“我知你心中打算,不过我总算能睡个安稳觉。”

赵邺也跟着笑了。

从福宁殿离开回到仁明殿,等到四下无人,陈令安揉着眉心问宝珍:“你说官家如何就轻易改了主意,可还是有旁的计较?”

没等宝珍应她,她又摆摆手:“算了容我细想想。”

宝珍却觉得她家娘子许是真想多了,她平日最是懒散,自入宫后,就没一天是真正歇着的,她想了想还是道:“圣人,官家许就是为了您呢?”

“宝珍,你还是不了解他那人。”陈令安笑着抿了口茶,压根未把宝珍的话当真。

皇子侍讲

宝珍在她身边这些年,圣人与官家的事再清楚不过。

当年官家是皇子时,圣人打他,他连躲都不躲。如今已做了皇帝,上回圣人拍他,他还是丝毫不气。这事儿要搁在旁人,早要诛灭九族了。

不过宝珍清楚陈令安的性子,只在这话后保持了沉默。

尤其官家夜里又来了仁明殿,殿里唤了两次水,这还算是少的。宝珍与王守英对看眼,心想圣人与官家恩爱便好了。

过了些日子,陈令安召陶幼金入宫时,隐晦与她提了赵邺的意思。

陶幼金闻言一喜,竟顾不得旁的,“扑通”给陈令安跪下了,宝珍忙去拉她:“国公夫人,您这是作甚。”

陈令安看着她这弟媳,不由暗自感慨,最后却说:“幼娘,陈二那人脾气虽不怎么样,不过娶了你也算是他的福气。还有母亲年纪渐长,烦你多费心一二。”

幼金一一应下,又道:“圣人娘娘,玉姐儿那处,我瞧小娘子不声不响,对自己婚事却是极有主意的,母亲与我都说不动她,还当要您出面才行。”

幼金不好对陈令安直说,前儿陈玉还道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嫁人,得亏这话没传入她舅舅那老古板耳中。

“等我下回喊她入宫问问罢,难为你了,你莫操那么多的心,孩子的事慢慢来,顺其自然便是。”陈令安温和笑看着她道。

从她嘴里说出的话,总是莫名叫人安心。

幼金觉得这同个父亲,又是让母亲一起教导着长大的姐弟,性子委实南辕北辙。要她这长姐是个男子,自己怕早就起了旁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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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九是赵璟生辰,赵邺在垂拱殿批阅奏折,唤了姚修来说话。

“我听闻你与陈二那夫人似是有些关系?”赵邺坐在案前状似不经意问道。

姚修自入仕以来顺风顺水,如今三十未到,已至翰林学士,成了天子近臣,若论为宰相,不过时日问题。

他躬身答道:“不敢欺瞒官家,陈大人夫人陶氏是臣义妹。”

赵邺“嗯”声,又开口问他:“你觉得三皇子如何,听闻他在宫外时你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这话若是常人听到官家这般问,只怕要吓傻了,怎么都不敢胡乱承认,要斟酌几句的。

那宅子是陈元卿的,三皇子又在他宅子上住了些日子,要没有圣人与官家的传闻,恁说陈元卿是替官家做事,也有几分道理。

偏偏三皇子的生母不明,姚修纵然不大与朝中来往,也听到了些风声,都暗说三皇子恐怕是圣人娘娘亲生。

“臣当日与三皇子只照面之交,不敢由此乱下定论。”

赵邺笑了两声,道:“你倒是个实诚的,不瞒你说,三皇子甚得我心,资质尚可,我想令你为皇子侍讲,不知你意下如何?”

册立太子之意

姚修心下诧异,仍恭敬应下:“臣遵旨。”

赵邺将手中奏折撇开,取了他前些日子的奏陈来,与他道:“你所述我已一一看过,只此事非一时之力可解,暂时压下不表,唯有徐徐图之。”

“臣明白。”姚修又躬身道。

晚些时候,赵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