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供暖向来好,江随只穿了件莫代尔棉的长半袖便下了楼。他直直地走过来,也不说话,只是一头把脑袋埋进alpha肩背处,双手环着他的腰,听见阮尔问话也不回答,只是一味地闭着眼在他肩膀处嗅来嗅去。
是了,这就是江随的孕中依赖反应。每天早上不用人叫,只要床上的抱枕不见了,没十分钟他一定会迷迷瞪瞪地下来找人。
他这样子平时轻易见不到,唯有在江随半梦半醒间才能观赏。为了防止迷迷瞪瞪的孕夫下楼时滑倒,楼梯上早就被包了一层防滑垫,拖鞋也换成了有防滑底的棉拖。
“江随,你刷牙了吗?”阮尔趁着煎蛋的间隙回头问他。
江随不回答,只眯着眼把脑袋凑到他的腺体上,抽动着鼻尖嗅得专心致志,也不知到底是醒着还是在梦游。
阮尔关了火去做三明治,江随也不帮忙,只一味地抱着他闻来闻去,直到早餐做好也没放手。
饲养员被人撩了一早上,人妻人设终于绷不住了。他放下手里的活计,直接把背后作怪的人搂到自己身前,一双手毫不客气地伸进内裤里揉他的圆屁股,抵着人的口鼻一字一句地问:
“怎么?今天想先吃点别的?”
他也不等他答,直直地低下头去吻他的唇,舌头伸进去勾他的喉头,直到刺激出一股股津液才算罢休。江随亲到中间便完全清醒了,用手拍他的后背急地直哼哼,小白眼狼嫖完了人才想起来今天要上班,哪里有时间供alpha折腾?
经由体液交换的信息素流经百骸,江随没多长时间就重新放松了下来,再怎么说,终归也是舒服的。
不过说实话,这孕中依赖的症状,好像是阮尔更严重些。
水豚也只不过是喜欢闻闻味道,饲养员本人则完全成了重度病患。自己那花样繁复的讲究领带从来不带,只要抢江随带过的;中午休息一定要把孕夫拎到自己的办公室来,吃完了饭必须要抱在怀里搂着吸,有时候甚至要逼他在办公室里出点汁来才算完。
赶上他加班的日子更是完蛋,孕夫得背包上楼坐在旁边陪他工作,偶尔赶上alpha压力大还得张开腿来让人吸吸解压。
是真的吸。
其实说白了,阮大饲养员现在恨不得把水豚别裤腰带里天天带着,要是条件允许他能自己跳槽去江随公司给他端茶倒水做助理。
江随月份越大人越软,天天挺着个肚子走路摇摇晃晃像只小企鹅,还老爱趁着自己不注意凑近了闻闻味道,被发现时又一脸正经地装什么事都没有,看那小模样就让他心里痒痒的。
简直是不能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