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穿着黑色皮质斗篷的女人走了进来,她声音宛如百灵鸟,但语气却是能将人拒之千里外的冰冷。
“沪叁佰,你的眼力越来越差了。”
叫沪叁佰的男人回过头,他脸上有一道横跨鼻梁的伤疤,从左边颧骨直直地与右边颧骨相连。这种伤疤似乎一直以来就和粗犷的男性相关联,然而这个男人却难得的阴柔,甚至第一眼看过去,会以为他是一个肤白貌美却忧郁的女性。
“出去。”沪叁佰低声说,似乎害怕声音太大,会将什么惊扰。
女人闻言,目光落到祭坛中央,她的眼神变得恍惚,直到沪叁佰的声音再次响起,她才回过神来移开视线。
“诺安,出去。”
“我在外面等你。”诺安说完转身走了出去,马尾在空中甩出一道弧线。
沪叁佰回过头,将注意力重新放回祭坛上,他跪到薄垫上,抱手至于胸前。
他凝视着图腾,半晌后缓缓闭上眼睛。
诺安站在门外,十分钟以后,沪叁佰从里面出来了。
“你找我做什么?”
沪叁佰声音说不出的绵柔,然而诺安知道,这个男人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但她并不害怕他,在这里的人,又有谁不是疯子。
“不是他,那个人根本不符合条件。”诺安说,“你的一百万白花了。”
“哦?”沪叁佰问,“是哪个地方不符合条件?”
“如果他是神的信徒,为什么从来没有祈祷过。”
沪叁佰闻言顿了顿。